如此又修煉了二十天,許豐年總算將無音針凝煉到如竹簽般大小粗細。
但想要更進一步,卻是無論如何嘗試,都是沒有辦法再縮小了。
“終究還是受境界所限,我的真氣渾厚程度,雖然不弱於練氣八層,但對於真氣的控製,卻無法如真正的練氣八層修士一般。”
許豐年歎了口氣。
修為境界越高,對於真氣的控製便越是自如,特彆是築基期以後,便可衍生出神識。
到了那時,神識融入真氣之中,便可以輕易的控製每一絲真氣,將真氣凝煉如針,甚至如發絲一般,都是輕而易舉。
想到這裡,許豐年便是開始考慮接下來的問題,他在居星洞已經住了二十六天,距離一個月的租期,已經隻有四天時間。
接下來,他要麼在四天內續上租金,要麼就隻能是被掃地出門了。
“有洞府就是好啊,不用提心吊膽,但是要建立洞府,陣法必不可少,沒有陣法的洞府,無法保證安全。”
想起這一段時間,在洞府中心無旁騖的修煉時光,許豐年實在有些不舍。
在進入太玄門之後,他還從來沒有這麼身心放鬆過。
就算是在黑龍潭旁邊的山洞裡麵,許豐年也是時刻小心,提防被人摸上門。
畢竟有過兩次教訓,任誰也是不敢掉以輕心。
“一百二十靈石而已,想辦法賺來就是了,再全心修煉一月時間,通過選拔比試獲得進入天靈秘境名額,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要進入天靈秘境,隻靠火刀符和師祖所賜的三件法器,隻怕還遠遠不夠,法器畢竟是要消耗大量真氣的,而且威力越大,所耗的真氣越多,符籙才是最節省真氣的手段。”
“是時候嘗試銘刻衍霧符了,衍霧符原來是用於逃生或是惑敵,在二階符籙中屬於較為雞肋的一種,但對於我來說卻最為合適不過,若能有銘刻出衍霧符,無音針的作用就會變得更大。”
許豐年喃喃自語,拿出符紙符墨符筆,還有玉符軒所送的玉簡。
沒錯,玉符軒送給許豐年‘師兄’的二階符籙,正是這價值不大的衍霧符。
其實,這也不奇怪,畢竟許豐年和玉符軒交易的次數有限,所送的東西價值自然不可能太高,表示一下誠意就是了。
畢竟做生意的都不是傻子,更不是冤大頭。
衍霧符的銘刻難度,遠遠比不上火刀符,加上有了之前的經驗,所以進程還算順利。
在廢掉了一百二十張符紙之後,許豐年終於在第二天製成了一張衍霧符。
有了成功的經驗,一切就好說了,接下來一天之內,許豐年的成功率不斷提升,到了後來已經是每十二張符紙,便可成符一張。
水平接近了火刀符的程度。
在租期隻剩下最後半天的情況,許豐年手上的衍霧符已經有二十餘張。
加上之前在煉魔窟中積累的數十張火刀符,隨便都可以賣出幾百靈石。
“先去一趟玉符軒把符賣了。”
許豐年收拾了一下,便是打開洞府走了出去。
然而,許豐年剛走出居星洞,便是突然發現一名客棧夥計帶著兩名身著長袍的年輕修士,正指居星洞周圍介紹著什麼。
不過,對此許豐年也不在意。
畢竟人家站得遠遠的,隻是看一看,又沒有冒犯之舉,他自然不可能多說什麼。
隨意掃了一眼,許豐年便徑直向坊市中心走去。
“這位大人人,請留步。”
然而,許豐年還沒走幾步遠,就聽見後麵有人叫喚。
他回頭一看,是客棧的夥計快步追了上來。
“何事?”
許豐年站定問道。
“敢問大人,可是要去客棧退了洞府?”
夥計恭恭敬敬的行禮之後問道。
“退洞府?不是還有半天時間嗎?”
許豐年皺著眉頭問道。
他現在也不好說要續租,畢竟手頭上還沒有拿到靈石,要是說續租,夥計答道大人請跟我去交租,那就尷尬了。
“是的,還有半天時間,是小的多嘴了。”
夥計聞言,連忙致歉。
雖然許豐年看起來就是一名普通的散修,但能租得起洞府的,都是客棧的貴客,他哪裡得罪的起。
若不是另外兩名客人一開口就要租上一年,他一時興奮,也不至於如此失禮。
“無妨,我還有事要辦,續租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許豐年擺了擺手,扭頭就走。
“道友,既然準備退了洞府的話,不如把控製洞府陣法的令牌留下,正好我們看上了這座洞府,準備租上一年。”
然而,許豐年剛走兩步,那兩名年輕修士中的一人,便是從後麵追來。
許豐年聞言,心頭不免有些起火,且不說租期還沒有到,就算到了,續租權也是在他的手中,彆人想要租,還得等他放棄續租才行。
這二人開口就要他留下洞府令牌,實在有些過份了。
“哼,想要令牌,就等我退了租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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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種人,許豐年雖然不願惹麻煩,但也不可能服軟。
話一說完,他直接施展疾火身法,腳下如踏火,幾步之間,便到了幾十丈之外,消失在人流之中。
“好快的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