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
許豐年聞言,神色不變的笑問道。
“南晉之中,符籙一道以申元門和太玄門最為出色,便申元門和我們百獸宮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不會插手我們的事情,所以你必是太玄門弟子。”
穀晨盯著許豐年道“不過,進入天靈秘境之前,我把太玄門三十五人的相貌都記了下來,你並不在其中,定然是用了什麼手段,改變了相貌。”
“我不是太玄門弟子,也與申元門無關,至於我的身份,隨便你怎麼說吧。”
許豐年笑了笑,自然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太玄門弟子。
反正易身術的手段,沒有人能夠認出他來,打死不認就是了。
他看向郭雲芝說道“雲芝姑娘,你站到我身後吧。”
“我留下來,必然會拖累你。”
郭雲芝擔憂說道。
她自然是明白,穀晨就是要逼她留在許豐年身邊,令她成為許豐年的累贅。
“無妨,我們聯手一戰就是,此人多次催動法器,真氣消耗極快,等他真氣將要耗儘之時,必然會退走!”
許豐年不以為意的說道。
而後,他便是將靈魚劍符交到郭雲芝手中,自己則是取出了另外兩張符籙扣在手中,還服下了一枚丹藥,恢複真氣修為。
離開太玄門之前,周常讓李倉給許豐年送了一隻儲物袋。
裡麵有不少的丹藥和符籙,隻是他此前都沒有動用過裡麵的東西。
但麵對穀晨這樣的對手,他也不得不用了。
至於風火袍,許豐年沒有動用的打算。
因為一旦動用這件上品法器,他的真氣最少也會被耗去九成,到時候隻剩下一成真氣,就太過危險了。
畢竟在場的除了百獸宮的弟子,還有郭謝兩族的人。
不要說是百獸宮,就算郭謝兩族,他也不會完全信任。
更不要說,許豐年也不敢說,風火袍就一定可以擊殺對手,萬一對方要是有什麼厲害的保命手段,不能一擊必殺,那許豐年必然會陷入絕境。
“哼哼,不錯不錯,你們二人倒是有情有義,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們一個當同命鴛鴦的機會!”
“四方殺獸!”
穀晨厲笑一聲,頭頂的四個獸首同時一動,飛射而出,從四麵同時砸向許豐年二人。
四個獸首分彆是散發著青光的狼首,散發紅光的虎首,散發黑光的牛首,以及散發著白光象首。
四件法器,同時轟殺而下,許豐年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抵擋四件法器。
練氣期修士,沒有神識的情況下,最多隻能催動一件法器。
穀晨能夠催動四件法器,也是因為這四件法器乃是一套,四器同源,才能做到。
許豐年和郭雲芝兩個人,要抵擋四件法器,結果可想而知。
“土牆符!金鐘符!”
然而此時,許豐年卻是毫不慌張,手中的兩張符籙同時催動,一張拍在地麵之上,一張則是拍在胸口處。
土牆符入地,地麵頓時湧出黃色光芒,黃光化為四麵厚達一尺的土牆,一下子將許豐年和郭雲芝都護在了中間。
而拍在身上金鐘符,則是化作金光閃閃的大鐘,將土牆內的兩人直接籠罩在大鐘之內。
許豐年剛剛將兩重防禦布下,四個獸首法器,一下狠狠的撞擊在外層的土牆之上,發出幾聲巨響。
然而,在四件法器的撞擊之下,土牆卻是堅如磐石,沒有破損。
“三階土牆符和金鐘符,還有那道魚形劍符,也是三階符籙,你到底有多少三階符籙。”
穀晨麵色猙獰,怒吼說道。
三階的防禦符籙,在他動用四件法器的情況下,必然能夠打破。
但問題是他催動四方殺獸這套法器,真氣消耗極大,而在此之前,他已經幾次催動法器。
雖然成套的法器,真氣消耗要少得多,但也無法毫無限製的揮霍。
“我的符籙多得是,你即便將的土牆符打破了,也無法立即打破我的金鐘符,到時我便可以再次祭出土牆符,讓你永遠也彆想打破我的防禦。”
許豐年說道。
“大言不慚,即便是太玄門和申元門的內門弟子,三階符籙也不可能隨意揮霍,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多少三階符籙。”
穀晨自然不信,服下兩枚丹藥之後,揮手一指,四個獸首再準衝向土牆。
頓時之間巨響連連,光芒交織撞擊,不停閃爍。
在接連數擊之後,黃光所化的土牆上麵,終於出現了一道道裂縫。
“哼哼,給我碎!”
穀晨冷笑不已,厲喝一聲,四個在空中獸首光芒大作,體積都在刹那間大了一圈,再一次狠狠的砸落下去。
顯然,在此之前,他都是沒有全力催動這套法器。
轟隆。
一聲巨響。
土牆瞬間四分五裂,化作黃色光芒瓦解。
“走!”
許豐年麵色一變,立即捉住郭雲芝的手,發力狂奔起來。
金鐘符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隨人而動,不會像土牆符一樣,祭出之後就隻能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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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防禦方麵,肯定也不如土牆符堅實。
“哼,你果然沒有第二張土牆符,想走?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穀晨冷笑不已,隨手一指,四個獸首就是追向許豐年二人。
四方殺獸這套法器,乃是法器本體進行攻擊,速度要比泫水鞭甩出的水刀快上許多。
而許豐年不但帶著郭雲芝,又頂著金鐘,速度受到極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