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豐年發現楚家的七名築基期修士之中,竟有五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紅光,赫然是血魔族!
隻有那楚家老祖楚長山,以及一名築基初期的楚家女修不是血修。
“王湘!枯骨老人,竟然是楚家族人!”
隨即,許豐年又再次瞪大了眼睛,發現了一件令他更為叫吃驚的事情。
除了楚長山之外,另外一名不是血魔族的楚家築基期,竟然是一名女修。
而且這名女修,赫然是許豐年當年在南山坊市,化名許大虎所遇到的那對王家兄妹中的王湘。
當年王湘提前一步離開了岩漿溶洞,結果李夜和王武卻是被許豐年趁機殺死,等到王湘發現不對之時,許豐年已經帶著郭琳遠遁而去。
那一次,許豐年不但得到了天道契約,還在李夜身上得到了避妖液的藥方。
那時許豐年便已經猜測,王湘多半是被枯骨老人奪舍了。
而現在看來,這枯骨老人不但奪舍了王湘,而且此人還多半是楚家的修士。
隻是,許豐年不知道,這枯骨老人在奪舍王湘以前,就是血魔族,還是依然是人族血統而已。
“這些楚家修士最少有一半皆為血魔族,是血魔族取代了楚家的身份,還是說楚家本就有血魔族的血統?”
此時,許豐年心中震驚無比。
不隻是楚家的築基期,兩百餘名用符籙攻擊壬水濤光陣的楚家修士,也有近六成身上散發著血魔族特有的紅光。
“趙道友到底有沒有把握殺死此人?”
看到許豐年麵色凝重,目光變幻不定,蘇空河隻道他是在考慮如何殺死楚長山,皺眉問道。
“道友說笑了,築基後期的修士,實力何等強橫,豈是我等築基中期想殺便能殺得了的?你也太看得起趙某了。”
許豐年冷聲說道。
如果許豐年真的築基期的修為還好,可惜他現在連練氣十三層都未能達到。
而他現在手中可以對付築基修士的底牌,就是奪魂鐘,白色人偶,以及金雀烏梭這件極品法器,以及那些在進入玄冰陣閣通道所得的雷珠。
不過,這些雷珠也是所剩不多了,隻有七枚。
金雀烏梭和雷珠的威能,無疑都是可以威脅到築基修士。
而且,許豐年此時的修為,不是在天靈秘境之時可比,金雀烏梭所能發揮出的威能,必然遠超那時。
但對築基後期的修士有多大的殺傷力,便不好說了。
至於楚家過半修士乃是血魔族之事,許豐年此時也不會說出來。
一來沒有證據。
二來說了對麵前的局勢也不會有絲毫影響,兩族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三來若蘇家將此事告知太玄門,恐怕會更加對蘇家不利。
“蘇淳說當年楚家在曲環山脈北麵的時候,也不過兩名築基,三十多名練氣而已。離開曲環山脈一百五十年,連靈石礦都沒有,而楚家的修士數量和築基修士,卻是遠遠超過了坐擁三座靈石礦的蘇家,楚家能夠得到如此巨大的發展,隻怕多半是與血魔族有關!”
“血魔族竟然可以讓一個小族,在一百多年間實力增漲數倍。”
許豐年心念轉動,越想越是駭然。
此時看來,這些血魔族分明已經融入楚家,而且與楚家同仇敵愾,不分彼此。
若非許豐年修煉的聖禽瞳術有特殊之處,誰又能看得出這些人是血魔族。
“或許也可以說,這楚家已經完全融入血魔族之中,幾乎全族都成了血修,卻猶不自知。”
許豐年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恐懼感。
人族與血魔族融合之後,產生出更多擁有靈根的血脈。
隻是這些血脈,到底是血魔族,還是人族?
“蘇道友,你可知道,當年是太玄門中何人,讓你們蘇楚兩族以一戰決定曲環山脈歸屬?”
許豐年看向蘇空河問道“莫非是太玄門主親自裁定不成?”
“道友說的不錯,決定此事的,確實乃是當今的太玄門主,隻不過當年他還未曾坐上門主之位,隻是一位金丹中期的長老。”
蘇空河說道。
“我明白了。”
許豐年點了點頭,心中猛跳不已。
蘇空河的答案,已經可以證明早在一百五十年前,楚家便以在太玄門主的算計之中。
如今楚家過半皆為血魔族,乃是早有預謀!
而且太玄門主所算計的,或許不隻是楚家而已。
如若當年離開曲環山脈的乃是蘇家,蘇家多半也是如今這般處境。
一百五十年前,血魔族便已經不隻滲透到了太玄門之中,也對其它勢力進行滲透。
甚至許多血魔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正來曆和身份。
就如許豐年此前在南山坊市所見一般,絕大部分的血魔族與人族修士毫無差異。
如此再過幾百年,恐怕整個南晉,便都是血魔族的天下了。
“道友明白什麼了?”
見許豐年神色古怪,蘇空河皺眉問道。
“道友確定我若能幫你們蘇家殺死楚長山,便將那塊萬年降雷木送給我做為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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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豐年搖了搖頭,看著蘇空河問道。
“道友真的有辦法殺死楚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