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杜明萱!”
許豐年加快速度,向前飛遁,很快就是聽到了雙方說話的聲音。
這條通道中的,並不是杜明萱,而是浮南堂的供奉張英。
此時張英在兩名妖修的圍攻之下,已經是節節敗退。
而且,他現在連逃脫都是無法做到,以他的實力最多隻能逼退一名妖修,根本沒有脫身的機會。
“哈哈,還不束手受死,你們浮南堂這一次的行事,全在我們的算計之內,還要感謝你們幫我們破了此洞府的大陣,幫我們做好了嫁衣!”
兩名妖修都是囂張無比,每一招都是要取張英的性命。
一道道風刃不斷切割過去,將洞道打得坍塌不斷。
若不是洞府經過陣法加固,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大的破壞。
砰!
突然間,張英被一道風丸斬在身,護體真氣幾近潰散,嚇得他大吃一驚,手中法劍一揮,數十道劍氣向著兩名妖修切割而去,而後身形急退,重新催動法力,凝聚護體真氣。
然而,兩名妖修身形都是極快,一下避開切割過來的劍氣,身後肉翅一展,化作兩道黑光衝向張英,同時口中噴出道道風刃,向著張英斬殺而去。
張英見狀,不由麵色大變,此時他的護體真氣已經在潰散的邊緣,還來不及重新凝聚,兩名妖修就殺了過來,他根本無法抵擋。
噗!
他接連避開十數道風刃,還是被其中一道斬在身上,護體真氣立即潰散。
張英胸前,直接被斬出一道尺許長的傷口,血液狂湧,連臟腑都暴露在空氣中。
“我死定了!”
張英臉色蒼白無比,已經絕望了。
麵對兩名妖修他本就沒有多少抵擋之力,此時又受傷不輕,肯定是必死無疑了。
雖然他此前已經傳訊向杜明萱求救,但是杜明萱又怎麼可能舍棄黃岩洞府的好處,來救他一個供奉的性命。
“族弟,這人族乃是築基大圓滿的修為,血肉必然大補,我們一起吞了他,再去助其它族人!”
二境大圓滿的妖修麵色猙獰的說道。
“多謝族兄,我隻要分一條腿和一隻手臂就足夠了,身軀和腦袋都歸族兄所有。”
另外一名妖修連忙說道。
妖族之中等級森嚴,獲得戰利品,都是歸修為高階的妖修所有,然後再由高階妖修進行分配。
“嗯,這名人族手中的法劍不錯,等一下就賜給你好了。”
二境大圓滿的妖修,說道。
然而,話音剛一落下,他們的臉色便是大變起來,一股恐怖的氣息突然間從天而降,將他們籠罩住。
兩人抬頭一看,更是大驚失色,一座巨大的三足黑鼎,不知何時已經高懸在他們的頭頂之上,巨鼎之中赤色雷電閃爍。
一刹那間,雷光湧動,向著二人轟殺而下。
“不!”
兩名妖修同時慘叫起來,此時想要躲閃,根本來不及了。
雷電的攻擊速度,本就所各種屬性的攻擊中最為恐怖的,何況是在猝不及防之下。
一下間,赤色雷電結結實實的轟擊在二人身上,將他們完全包裹在雷電之中。
幾息之間,雷電便是消散,此時兩名妖修已是無跡可尋,連骨灰都沒有留下。
萬法雷鼎,連相當於金丹期的三境妖修都能轟殺,更不要說二境大圓滿的修士了。
其實,如果不是為了爭取時間,以許豐年現在的修為,即便沒有金雀烏梭和泫水劍氣,斬殺這兩名妖修,也有不小的把握。
當然,前提是他們手中沒有蝠祖遺遇這樣的寶物。
“你是趙天黑道友!”
張英滿臉震驚的看著許豐年,沒想到絕境之時,竟然有人出手斬殺兩名妖修。
而且,出手之人,竟然是此前奪取杜明萱的絲囊後脫逃而去的陣法師趙天黑。
這位趙道友手中不但有威能驚天的法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也是築基後期。
張英隻覺得好像是做夢一樣,實在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是我,張道友可還好?”
許豐年笑了笑,看著張英胸前的傷口,問道“需不需要療傷丹藥?”
“丹藥就用不了,我身上還有。趙道友竟然有如此強悍的手段,實在是深藏不露啊。”
張英聽到丹藥二字,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連忙拒絕。
如果不是因為服了杜明萱的定神丹,他也不會被逼著進入此等險地,差點就死於妖族之手。
“張道友可還有再戰之力?”
許豐年微笑問道。
“恐怕也沒有多少戰力了。”
張英看了自己的傷口一眼,搖頭說道。
方才他以一敵二,本就消耗了大量真氣,又受了重傷,確實沒有多少戰力了。
“這樣吧,張道友把與浮南堂眾人聯係的傳訊符給我,然後我便放你離開如何?”
許豐年點了點頭,說道。
他與張英之間沒有仇怨,所以也不想為難他,但肯定也不會讓他泄露自己的蹤跡。
“趙道友救了我的性命,理當如此,道友把我所有傳訊符都收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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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英苦笑一下,他也知道許豐年的意思,乾脆把身上的儲物袋取出丟向許豐年。
“不過,我身上中了杜掌堂的蠱蟲,隻要她一催動蠱蟲,我就得立即回到她身邊,否則肯定會這被活活痛苦,想離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了一下,張英又補充道。
“這個我倒是明白,也不怪你。”
許豐年點了點頭,將他儲物袋裡所有用於傳訊之符取出,直接毀去,然後便對張英拱手道“張道友,那便後會有期了,希望你能夠活著走出龍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