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放了你,我韓某人也是言而有信……”
許豐年麵帶微笑的說道。
隻是盧長老卻沒有見到,許豐年在說話之間,目中卻是閃爍著一絲寒意。
許豐年話還沒有說完,深藏在寬大衣袖下方的手掌,已是掐了一個法訣。
一柄懸在半空中的七鬼斷魂刺,突然閃爍一下。
“不好!該死的東西,我與你不死不休!”
盧長老倒也不蠢,一直防備著許豐年食言,看到七鬼斷魂刺青芒閃爍,立即厲叫起來。
赤紅飛針瞬間從額間飛出,向著許豐年射殺而去。
三屍鬼火和屍王一個化作骷髏一發出陣陣呼嘯,向著許豐年殺去。
然而,盧長老終究是慢了一步,無形的斷魂刺紮入他的神魂之中,讓他的神魂再受重創,瞬間噴出一大口黑血,整個人麵如金紙一般,雙眼變得空洞無神。
此時的盧長老,神魂已經被滅去九成,成了渾渾噩噩的廢人,記不得前世,也再無來世。
赤紅飛針飛射出一段距離之後,就好像是失去目標一樣,變得緩慢無比,在空間晃晃悠悠的,不知要飛向何處。
而三屍鬼火所化的骷髏,也是差不多一個樣子,恢複成了黑色火焰懸浮在空中。
隻有屍王怒狂吼著撲向許豐年,仿佛有無儘的恨意,要將許豐年碎屍萬段才能解恨。
許豐年催動泫水劍氣和地炎煙氣,向著這屍王絞殺而去。
片刻之後,屍王將盧長老那口精血所蘊含的能量耗儘,戰力恢複正常狀態,沒過多久地炎煙氣便是將屍王一身屍氣全部煉化,使其成為了一具堅硬無比的乾屍。
“這屍王被盧長老祭煉多時,具有盧長老的精神意誌,已經不可能為我所用。”
許豐年心念轉動,將屍王收入儲物袋。
這具屍王煉就了銅皮鐵骨,通體堅硬無比,就算是地炎煙氣,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將其煉成灰燼,許豐年此時自然不會把工夫花費在這上麵。
而且,邪匠靈工譜上麵所記載的煉器之法,所用的材料都是極為邪門惡毒之物,這屍王說不定就是不錯的煉器材料。
不過,屍王不比其它煉屍,即便是屍氣耗儘,體內也會源源不斷的衍生屍氣。
所以即便這屍王已經變成乾屍,放置不管,再過十年八年,體內積蓄了足夠的屍氣,也會重新覺醒,再度擁有屍王的實力。
所以即便收入儲物袋,每過一段時間也要將其體內衍生的屍氣煉化才行。
“這團三屍鬼火,威力不比地炎煙氣弱,不知道地炎煙氣能否將其吞噬煉化?”
處理了屍王,許豐年才將目光看向懸浮在半空中的三屍鬼火。
三屍鬼火的威力,有目共睹,許豐年自然不會舍棄。
現在這團三屍鬼火,就跟當初許豐年擊殺火烈子之後的火黃氣一般,乃是無主之物。
若是無人理會,這三屍鬼火或許會慢慢消散,也可能會吞噬西極海中的妖獸生靈,成為一個禍害。
許豐年看向變得渾渾噩噩的盧長老,將其身上的兩隻儲物袋和一隻屍袋都取了下來。
查看一遍之後,儲物袋裡麵,卻是沒有發現關於三屍鬼火的凝煉法門。
“沒有凝煉法門,就隻能先將這團鬼火收起來,等日後再看看地炎煙氣能否將其吞噬,或者尋找到掌控之法,隻是此物威力驚人,除了木葫蘆之外,恐怕無法沒有其它寶物可以承載。”
許豐年想了一下,便是溝通木葫蘆中的徐夕玥,得到答複之後,才將三屍鬼火收入木葫蘆。
此時,許豐年才看向盧長老,搖頭道“我隻說過不殺你,可沒有保證讓你安然無恙的離開,現在你的神魂已經十不成一,雖然未死,但也和死人沒有什麼兩樣了。恐怕你煉屍教的同門返回,看到你的樣子,你也難逃成為一具煉屍的下場。”
聽到許豐年的話,盧長老麻木不仁的臉龐上,神色微微起了一絲變化,似乎是怨恨。
“所以,我現在送你一程,如何?”
許豐年說道“你若同意,就示意一下。”
過了幾息,盧長老的眼皮微不可覺的動了一下。
許豐年催動地炎煙氣,將盧長老的身軀包裹住。
片刻間,盧長老的身體升起滾滾黑煙,而後化為一團灰燼。
此時,許豐年才是一伸手,七鬼斷魂刺飛回到他的手中。
“楚兄煉製的這一套法器,威力果真是驚世駭俗,若是不知其威能,很容易就差了道,隻是真氣消耗極大,以我的修為也隻能催動前四柄斷魂刺,耗儘真氣也催不動第五刺。”
許豐年看著手中的七鬼斷魂刺,喃喃念道。
這套法器每多催動一柄斷魂刺,就要多消耗一倍的法力。
如果不是許豐年的真氣修為,遠超普通的築基大圓滿,最多也隻能催動第一柄和第二柄斷魂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