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
陳一羊一行人終於走出了涼州。
進入益州地界。
馬車內,陳一羊躺在甘婷的腿上眯著雙眼。
甘婷手持竹製耳勺,動作輕柔地為陳一羊采耳,他則緊閉雙目,默默感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
“夫君,妾身心中掛念兩個孩子。”甘婷突然輕聲說道。
陳一羊聞言,身體微微一震,緩緩睜開雙眼,望向身旁滿臉愁容的甘婷,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寬慰。
“娘子莫要太過憂心,孩子們有下人照顧,不會有事的。”陳一羊伸出手,輕輕撫上甘婷的臉龐,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甘婷握住陳一羊的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可是妾身還是止不住想念他們,畢竟我們不在他們身邊。”
陳一羊心頭一酸,將甘婷緊緊擁入懷中“娘子放心,為夫會加快速度,儘快回去與孩子們團聚。”
甘婷輕點了下頭,靠在陳一羊的胸口,心情稍稍平複了一些。
孩子乃是母親身上掉的一塊肉。
何況這一彆就是半年時間。
於是陳一羊讓候子明加快了一些速度,直到路過成都時方才減慢了一點。
益州這邊基本上沒有太多複雜棘手之處,因此,陳一羊壓根兒就沒打算要去與李恢碰麵交流。
事情往往就是這麼湊巧!
當他們從朱府門前經過的時候,陳一羊不知怎地突然就多瞅了幾眼這座府邸。
之前甘婷的話讓陳一羊多了一份感觸。
殺了朱山,這或許對朱來也是一種打擊,畢竟不管怎麼說,朱山也是他的兒子。
但是,陳一羊並未後悔當初的決定。
用曹操那句話來說,就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休讓天下人負我。
他做這一切均是讓大明能夠長居久安,百姓們過上好日子,誰要是跳出來與其作對,有多少,他陳一羊就殺多少絕不心慈手軟!
隨著陳一羊他們越往益州以南走,越能看到一些盤越國的民眾,此刻應該來說這些人已經算是大明的人。
誰讓月德那家夥,打的人家割地求和。
還讓大明硬生生的多了一郡之地。
可當陳一羊一行人快接近永昌郡時,就聽到過路的行人熱烈的討論著,說是撣國正在大肆騷擾大明邊境。
甚至還暗中聯合了隔壁的南掌國一起搞事。
駕馬的候子明那叫聽的一仔細,一字一句如數的給陳一羊複述了一遍,就連八卦消息也沒放過。
馬車內。
陳一羊對甘婷說道“娘子啊!看來咱們為益州又要多耽擱一些時日了,回京之日怕是又要延遲了。”
“夫君不必擔心妾身,國事要緊。”
在大是大非麵前,陳一羊的女人們都是通情達理的,從未胡攪蠻纏過,這也是陳一羊值得慶幸的事。
隨後陳一羊便對著車外的候子明正聲說道
“前往永壽縣。”
“得嘞!大哥嫂子坐好了,俺要加速了。”
兩輛馬車急速向前行進,馬車的後方也瞬間揚起了一片塵土。
與此同時。
身為永壽縣縣令的魏航,手中拿著戰報氣的牙齒直打顫。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真當本官這個縣令是紙糊的嘛?哀牢與南涪怎麼不去騷擾,偏偏專挑本縣一地搗亂是吧!”
魏航緩了一口氣後。
高聲呼喊幾個人過來。
“爾等都給本官聽好了,儘快聯係上劉將軍的人馬,看他們還需什麼,誰要是第一個聯絡到的,本官重重有賞!都聽明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