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過後。
朝廷對賀家的處罰已下達至刑部詔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翰林院學士賀彰因……,朕念其賀家之人對大明社稷有功,故而從輕發落,……”
賀家嫡係一律革去官職官身,貶為庶民。
責令他們限時三日離開京城,流放台州,五十年之內不得入明其他地界,違令者定斬不饒。
“賀彰接旨吧。”
“草民賀彰謝聖恩。”
雙眼布滿血絲的賀彰,顫顫巍巍的爬起身來,從宣讀聖旨的太監手中接過聖旨。
這時,一旁等待許久的獄卒走了上前,他手中拿著一份文書。
“勞煩簽字畫押,某還要給李大人交差。”
賀彰聞此,亦是拱手行禮。
現如今他為平民。
而此刻在賀彰麵前,就算最小的獄卒也是個官,他自是應當遵循禮數。
賀家人行動遲緩,過了許久才簽完字,按完手印。
自大明開國以來,這是首次有活人走出詔獄。
重獲新生的賀家眾人,沐浴在自由的陽光下,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孩子們,歸家吧!我們所剩的時間已然不多了,除夕之前需處理好所有事宜,陛下準許我們攜帶細軟錢財,餘生將在台州度過。”
賀家眾人聞此言,再度麵露沮喪之色。
不過唯一慶幸的是,小命總算保住了。
在詔獄門口。
受到牽連的張益達與賀家人分彆,也許這一彆便是永遠。
“嶽父大人保重!”張益達深鞠一躬。
陳一羊對他的安排,則是留職待命,這對他而言也是一場無妄之災。
……
皇宮內。
魏航向陳一羊彙報了賀家出獄之後的消息。
“朕已知曉了,你也去忙你的吧!”
“諾,咱家告退。”魏航行了一禮後,便躬身退出了禦書房。
這段時間,陳一羊時常心不在焉。
一旁的蘇家姐妹倆,也曾問起他,而陳一羊的回應隻是微笑,並不言語。
時光匆匆,轉眼又是一年除夕。
賀家嫡係老小皆趕赴台州,臨行之際,竟無一人送行。昔日賀家何等風光,而今卻如此落魄,著實令人慨歎。
世態炎涼,人心難測。
此乃人性之虛偽,陳一羊對此並不意外。
除夕宴上,陳家人團聚一堂,可還是有一點與去年相同,陳勾等三人依舊缺席。
陳一羊亦於宴上向家人保證。
來年傾儘全力,止息所有入侵之戰,還大明百姓一個安寧祥和的生活。
此外,在未來五年之內。
大明必將興師動眾,對外實施征討打壓。
乘一眾敵國國內兵力空虛之隙,以絕對的強悍霸道的實力鎮壓諸國,更甚至也可進行滅國之策,如此一來,既可替大明開疆拓土,亦可防他國死灰複燃。
來而不往,非禮也。
犯我大明者,雖遠必誅!
晚宴進行到一半之餘,陳一羊給孩子們發壓歲錢,均是一萬兩銀票的麵值,不為彆的,有錢就是任性。
從大女兒陳可舒開始。
“謝謝父皇。”
“你這丫頭,跟父皇客氣什麼。”陳一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嘻嘻!”陳可舒接過銀票,開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母親那裡。
接下來,一個接一個的從陳一羊手中接過銀票,直到老幺陳可奕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