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二十多台機床和設備,我拉走?”
看到張部正在生悶氣,也不說話了。
而許教授則旁若無人的一口一口抿著茶,方想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要拉走就趁早,免得有人惦記。”
許教授點點頭,放下茶缸的時候,還瞄了一眼張部。
“你!”
張部本想說點什麼,剛說了個你,後麵的話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成,那我打電話去,那火車皮,怎麼協調啊?”
張部和許教授之間的恩恩愛愛,他管不著,也懶得管。
正想起身去打電話,卻想起,拉走是要靠火車的。
他如今卻沒這方麵的資源,便問了一句。
“問我作甚?問他去。”
許教授看到方想正一臉期盼的望著他。
頓時沒了好氣。
“你不用管了,我給你協調。
你在洛汽等著收貨就行。”
張部又摸出一支煙,剛劃著火柴,就聽到方想和許教授的話。
看了一眼許教授的表情,冷哼了一聲,才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可不敢相信某些人,嘴上說的漂亮。
等到回頭你發現東西不見了的時候,可彆找我哭。”
許教授也摸出一支煙,美滋滋地抽了一口後,才似笑非笑的看著方想。
“你!
我是那種人嗎?”
張部這次是真坐不住了,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
一副氣呼呼地模樣。
“當初紅星汽車,是怎麼難產來著?
誒呀,年齡大了,腦子也不好使了。
好多東西怎麼就記一半了呢?”
許教授搖頭晃腦的冒出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方想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都說了八百遍了,那不是我下的決定!
算了,解釋再多,你不信,我也沒轍。
行了行了,我拉下這張老臉不要,給你找陳年老酒行了吧?
不過能找來多少,我可不敢給你打包票。
這玩意兒你也知道,喝一瓶少一瓶的。
你要真稀罕老酒,你自己存不就行了?”
許教授的話剛說完,張部的臉就黑了。
說著說著,歎了口氣。
“自己存的酒不好喝。
還是彆人的酒好喝,這道理你不懂啊?”
許教授此時臉上才露出笑容,第一次正臉看向張部。
“那什麼,我還有事兒,你們聊。”
陪坐的司令官看了半天,發現沒熱鬨看了,便尋了個借口拍拍屁股走了。
“我去打電話。”
方想一看人家都走了,自己當即也跟著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這才發現,那司令官正站在門外不遠的地方抽煙。
看到方想出來,對著他嘿嘿笑了笑,然後摸出口袋裡的煙,對著方想指了指。
“他們倆一直這樣?”
方想自然不好拒絕,當即走了過去,接過一支煙,點上火。
那司令官抽了一口煙,好奇的問了一句。
“差不多吧,反正我那導師就喜歡喝老酒。”
方想看了看不遠處的大操場上,已經密密麻麻停滿了車。
大批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人,在爬上爬下。
有的在登記資料,有的人在研究機器,有的人在聊天。
“你要是想要車皮,我倒是有熟人,可以幫你問問。”
司令官此時剛好抽完了煙,扔在地上踩滅後,說了一句。
“真的?那可太感謝了!”
方想詫異了一下,還有這好事兒?
那肯定是應下啊。
“那還有假?
不過你得幫我個忙。”
司令官又摸出一支煙,不過這次沒點,而是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
“您說,隻要我能幫得上的。”
方想點點頭,人家是司令官,能找自己幫什麼忙?
估計也就是順手的事兒。
“那胡清源,你知道是什麼來頭嗎?”
司令官笑笑,指了指不遠處靠在路虎車上抽煙的胡清源。
“不知道,什麼來頭?”
方想搖搖頭,這不是你們軍區的人嗎?問我乾嘛啊?
“總軍械部,是不是跟你很熟?”
司令官一臉神秘。
“不是吧?胡老家的?”
方想愣住了,總軍械部,他最熟的,就是胡老了。
“對,胡老的小兒子。
這小子哪兒都好,就是平時悶得跟個葫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