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遠可不懂金巧的風情。
對他來說,中年女人隻有兩種,一種叫秦雪,一種叫其它。
昨晚的事,卓青遠的印象中壓根沒有金巧的事。
他倒是雲淡風輕了,金巧心裡卻波濤洶湧著。
卓青遠找金巧是為彆的事,他讓金巧在村裡重新找套院子,方平中回去招人,得有住的地方。
金巧見卓青遠進來,立馬正襟危坐,一副泰然無我地狀態,忙著整理手裡的票據。
“嫂子,你怎麼還臉紅了,像個小媳婦似的。怎麼著?毛利哥昨晚發功了?”
“胡說,以後可彆亂叫了。金玉梅叫我姑,論輩份,你不叫我一聲姑,也該叫我一聲嬸子,不能再叫嫂子了。”
“又撐杆子往上爬是吧?”
“我問你,你昨晚喝多了知不知道?”
“廢話,喝多了還知道個屁。”
金巧本還想說點什麼,她見卓青遠這個態度,隻好什麼話也不再說。即使說出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彆說卓青遠隔著衣服抓了她兩把,即使糊裡糊塗地將她按倒,她還不是一樣是自願的。
“給你安排個活,在村裡再找兩套房子。”
“你要搬家?”金巧急切地問道,隨即又自言自語道“是該搬家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再住在夏家也不合適。她家房子沒有院子,小心有人聽牆根。”
“誰聽牆根?你家毛利喜歡溜牆根,你給我看好了。”
“真是的,就非得要提他嗎?”
“行吧,抓緊時間乾活吧。記住,兩套房子,都要帶院子。”
“兩套?還要帶院子?用得著那麼多嗎?”
“嗯,男生一套,女生一套,不帶院子確實不方便。”
“一下找兩套可不好找,急嗎?”
“當然急了,房子找好再整理一下,要不了幾天就得住人。”
“小梅快回來了吧?”金巧不懷好意地看著卓青遠。
卓青遠瞬間讀懂了金巧的意思,她還真以為卓青遠找房子是給自己住的。
“有你這樣當姑的嗎?一天到晚打聽侄女的私生活。”
卓青遠說完就離開了財務室,他若是不走,金巧能和他掰扯一上午。
他要是知道自己昨晚掏了金巧兩把,估計腸子都能嘔出來。金巧並不醜,在高家灣一眾婦女也有幾分風姿,他隻是覺得這樣有悖人倫。
方平中被卓青遠強迫地回學校招人,二期設備調試問題交陸弘新負責。
卓青遠剛把方平中送走,秦雪就打來電話催單,她那邊又聯係到一筆訂單,急需一批生豬。
卓青遠最近忙得有點像無頭蒼蠅,被秦雪的電話催得有點措手不及。他感覺形勢一片大好,現下可以放開手腳大乾一場。
養豬廠的收豬組火力全開,三人一組一輛車,總共三組三輛車,三個小組每天挨個鄉鎮跑。
曆史的經驗教訓告訴我們,一件好事後麵總會跟著一件壞事。
隨著秦雪那端業務的全麵鋪開,每天都有專車到養豬廠來運豬。有時養豬廠的豬根本不夠,收豬組不得不加班、加人、加量、去收。
卓青遠每天都要忙著與秦雪對接,以前覺得有秦雪的加入,他會變得輕鬆起來。沒想到秦雪的加入,他變得更忙了。
“青遠不好了,我們的運糧車被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