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誌新那邊剛停歇,方平中這邊又像蒼蠅一樣叮著他。
卓青遠是真煩,想躲也躲不掉。
他真是懊惱,上輩子做的什麼孽,這輩子非要創業,還搭上這麼兩個人。
“經理,我們這三期投入使用是不是也要搞次活動?”
“這些都是工人的想法和意見,他們提出來,你說是你去做思想工作?還是我去做思想工作?”
卓青遠沒想到,方平中居然把他給彆到犄角旮旯裡。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拉什麼屎。我實話跟你說,老子還是那句話,沒錢,沒錢,沒錢……”
“養豬廠不是有五百萬的貸款嗎?”
卓青遠怒目地盯著方平中,吼道“用完啦,你們他媽的邊幫龜孫,這也要弄,那也要弄。老子錢都被你們給霍霍光了,沒錢還表演個屁,讓我光屁股扭兩段給你們看。”
“搭舞台不是不要錢嗎?你找那個彭總商量一下,讓她再幫咱們再搭一次,節目我們自己編排。我們自己自娛自樂。”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痛,去年彭玉玲免費幫他們搭建舞台,可是今年彭玉玲和孫宏坤已經分家,哪還有舞台給他們搭。
方平中的堅持,一下子讓卓青遠陷入兩難的境地。
他讓方平中先忙其它事情,這件事暫時先不著急,還有時間,容他再考慮一下。
方平中剛離開,金巧伸長脖子又湊上來。剛才方平中和卓青遠的爭論時,她的耳朵早就伸過來了。
“我多句嘴,他們這波人肯定是想發泄情緒的。”
“什麼意思?”卓青遠不解地看著金巧。
“你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的腎好,不管站著還是坐著,腰都不疼。”
“他們都是一幫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整天泡在豬圈裡,時間久了,看著老母豬都長得像翠花,憋壞了。”
卓青遠一下被金巧給整樂了,金巧的話糙理不糙,說的像是那麼回事。
“不是招了三個話務員嗎?”
金巧欲言又止,但耐不住自己一張碎嘴,遲疑好一會才說“真不知該怎麼評價這事,狼多內少,容易起內訌。”
“什麼意思?說清楚點?”卓青遠感覺金巧話裡有話。
“我,我,我說不好。”
“說不好也說,否則我就去找毛利,我就對他講。現在養豬廠的小夥子看母豬都覺得像翠花,看你金巧,還不得像金錢豹。”
“你可不能這麼乾,你這不是逮個草垛就扯的嗎?”
“剛才是你自己說的,廠裡的小夥子看母豬都像翠花。”
“哎呀,我真是多嘴。”
金巧一副懊惱的情態,不過話已說到這份上,卓青遠顯然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說!”卓青遠一聲吼叫,金巧嚇得一個哆嗦。
“聽說,我隻是聽說,關係有點亂……”金巧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卓青遠的表情。
該說不錯,卓青遠似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