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未及,絕對的始料未及。
剛聽到這個消息,卓青遠愣得走神,賣家具的老板跟他說話,他都走神沒聽清楚。
原以為十拿九穩的項目,卻被告知沒有中標落選,著實被打個措手不及。
細節?原因?
卓青遠昏昏鬱鬱地回到村裡,不管是在路上,還是回村以後,他都沒有想明白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夏誌新被卓青遠叫回村,他詳細詢問著整個投標過程。過程沒有問題,隻是這個結果,確實讓他們難以想象,也無法接受。
“現在沒有活了怎麼辦?”
“還能乾多久?”
“養豬廠這邊隻剩下一些零敲碎打的活,屠宰廠也在收尾,那邊是廠房,更沒什麼要收拾的。”
“一時半會找不到新活,先跟工頭說明情況,這兩處活乾完先停一停。工資該結清結清,辦公室留兩個人,其它事情等到慶典結束再說。”
“有個事情我還要跟你透個底,學校的項目是……”
“劉懷軍,除了他,沒有彆人。”
夏誌新錯愕地看著卓青遠,厲聲地說道“這中間肯定有暗箱操作,他們隻有工程資質,沒有建築資質。”
“你去找一下高毅打問一下,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裡?老子費了那麼大勁,居然還能輸給那個土鱉。”
卓青遠聽說項目被劉懷軍搶走,頓時來了精神。輸給任何人,都不能輸給劉懷軍,他還清楚地記得,他借高利貸時劉懷軍那不屑的眼神。
在這件事情上,卓青遠先是找過高毅,然後又找過黃曉娟兩次,最後居然輸給一個放高利貸的,心中自然是一萬個不服氣。
慶典活動的舞台就搭在新辦公樓前的廣場上,新填平的廣場,還未來得及收拾。舞台搭好後,方平中才叫工程隊清除雜草和垃圾,又對地麵做一遍平整。
屠宰廠和養豬廠的大門朝向不同,所以感覺在兩個不同的位置。事實上兩個廠是屁股對屁股,中間隻隔著一條河溝。
接下來還要建一座橋,直通兩個廠,這樣養豬廠的豬,不用坐車就可能被趕進屠宰廠,被送至飯桌。
卓青遠從鎮裡接回夏七,帶著她重新參觀全新的兩個廠。現在他終於能揚眉吐氣一回,敢挺直腰杆子在夏七麵前說話了。
“你今年準備了啥節目,準備唱什麼歌?”
“我今年沒準備,都是縣城請來的歌舞團,我就不湊熱鬨了。”
“你要是沒有節目,未免有點遺憾。”
“有秦姨鎮場子,哪還用得著我。”
“那不行,你千裡迢迢地把我叫回來給你當主持,你這個當家的卻往後退,不合適。你要是不上,那我也撤了。”
“怎麼到了大城市,反而變得越來越小氣了?”
“那可不,誰讓你現在是大財主。身份越來越漲,現在不逼你一把,怕是以後越來越沒機會了。”
“我可不是大財主,大債主還差不多。到處欠著錢,背著一身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