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候,教育局是認還是不認呢,這個對手,很棘手啊。
“黃老,我們今天談的是工作,彆做人身攻擊。”
“你,有點麵熟啊,是不是以前張縣長的秘書,小張啊,十幾年沒見,你自己都當上副縣長,哦不,副區長了。
了不起,了不起。”
張副區長看向祁同偉,不過祁同偉隻覺得手上的文件有什麼深奧的東西,一心隻盯著文件,意思很明白,老黃就是特意請來跟你們對線的。
就這樣,經過半小時的拉扯,老黃一直在耍無賴,祁同偉則繼續盯著手上翻了好幾遍的文件裝深沉,一旁楊正偉狐假虎威,和老黃一唱一和,就是不鬆口。
“夠了,祁局長,要不你來定個調子吧,我們這樣繼續下去還要到什麼時候?”
祁同偉這時候終於放下了手上已經翻爛的文件,身邊哼哈二將看見領導的動作,自覺坐了回去,不約而同得拿起保溫杯喝水。
“事情肯定要有個結果的,高中脫離在管理範圍之外,是我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這是一條紅線。”
祁同偉說完,直接在桌上畫了一條線。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去過這些學校。
可能你們過去的時候,大部分時間學生們都很乖,一個個都在朗讀詩書。
陰暗的沼澤正是藏在這裡麵,上次那個同桌殺人的案件,還不夠是個例子嗎?”
一名教育局的乾部下意識就反駁。
“那隻是個例,殺人犯無論怎麼樣都會殺人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們的教育根本就沒有作用嘍?”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乾部趕緊坐了回去,許局長也拉了一把他,示意不要說話。
“既然教育根本沒有效果,那還要你們教育部門乾什麼?
反正殺人犯還是會殺人,搶劫犯還是會搶劫。
你這句話就是大錯特錯,國家成立教育部的目的就是為了民族的興旺。
我建議你們重新回去上上黨課,這樣的話怎麼能出自一名教育部門的乾部的嘴裡。”
張副區長也開口了。
“祁區長,我想這位同誌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我們的會議,還是需要一些有效的推進的。”
“既然張區長都說了,那我說下我的建議。
我們雙方的信任度肯定是不夠的,我知道無論哪個學校,本質上都是個半封閉的小機構。
是不歡迎外來的部門插手的,但是這次我們必須要插手。
因為你們那一套管不住現在的學生了。
我做事,從來都是從製度出發,儘量把一些壞的情況改變,而不是發生一起案件,就處理一起案件。
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不痛就不吃止痛藥。
孩子們的改變,有家長的責任,部分孩子是留守兒童,容易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