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的關隘就此倒塌，蛇人族的信標毀於一旦。
它儘力了，儘忠了！
素問呆呆的看著變成廢墟的城牆，視線漸漸朦朧，耳邊的悲鳴聲，呼喊聲，漸漸的模糊。
“父王，女兒沒用，城牆塌了，蛇人族的大門，毀在我手裡了！我該怎麼辦？”
她困惑，迷茫！
直到現在，還是不知道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
不光是她。
當昨晚李漫天在會議上提出要利用城牆來作為防守的一環，在場所有的蛇沒意見，那不是理所當然，蛇人族一直以來都是使用城牆作為蛇人峽穀的不落之盾，將所有的敵人擋在關隘之外。
對他們而言，那是門戶，是信仰。
但下一句話，所有蛇都大吃一驚。
“我...要推倒這座城牆！”
“不可能！這座城牆，守護了蛇人一百年”
沙烈的暴脾氣甚至直接說出了你是不是蜥蜴人的奸細的話，當場被大長老一拳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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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李漫天和我們一直戰鬥到現在，他是奸細的話有無數次機會在可以我們背後下手，他手上沾的蜥蜴人的血，和身上的那些傷，就是證明！”
素問不悅的說道：“三長老，慎言！”
看不出表情。
李漫天自己也沒想到反應如此強烈，不過他並沒有打算解釋什麼，這時候，解釋等於掩飾。
還不如大方的一笑而過。
於是起身向三長老走去，彎腰伸手道：
“我雖為人族，承蒙收留，滴水恩，湧泉報。如果不是被聖女帶回這裡，我不會意外覺醒，如果回去人類聚集地，恐怕到現在還是渾渾噩噩的度日，死在這片荒漠裡也並非不可能。三長老性情中蛇，理解”
給了台階下，沙烈自然順著下了，拉著李漫天的手起身。
“抱歉了，李兄弟，老夫心直口快，你莫要往心裡去”(oДo?)?
還撓了撓頭尬笑一聲。
沙流並未開口，心裡不知想著什麼。
之後李漫天就說了當晚城牆正麵千瘡百孔搖搖欲墜的樣子，因為自己是最後一個撤離的。
以及使用火牆對城牆加熱後用冷水澆灌，熱脹冷縮，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鎖鏈的安裝和全員拉扯，連小辣條都算進去了。
沒想到聖獸那時候感應到之後也出現在營地，並親昵的對李漫天蹭了蹭臉，表示自己會準時到場來幫助。
蹭的他一臉口水。
眾蛇呆呆的看著這一幕，沒蛇在想為什麼自家聖獸會這麼親近這個人族，隻是紛紛釋懷了。
終於說服自己相信李漫天，她心裡也鬆了口氣。
誰都不信的感覺真的好難受。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沒那麼容易消除，可反轉，有時候就是來的這麼快。
是啊，聖獸都認可的人，怎麼會是奸細？圖什麼？
最後，李漫天隻說了一句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人才是根本，家可以重建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蛇人們自動把人轉換為蛇來代入。
最終投票
居然全票通過，李漫天自己都感到意外。
直到城牆倒塌的那一瞬間，大夢方醒。
素問的眼神又明亮起來，耳旁的聲音又清澈了，昨晚的一幕幕像一張張照片一樣快速閃過。
“聖女！聖女！石頭！”
聽到有蛇喊自己，抬頭才發現，一塊巨石向自己滾來，身後還有不少族人。
喊自己的，是一條稚蛇，在自己側身抬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