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帥...”
一聲虛弱的呼聲,從角落傳來,李漫天順著那道聲音望去,牆角邊靠著著滿身是血的朱仇,奄奄一息,幾乎快要倒下。
“玩色子的,你怎麼樣?”
李漫天腳下一蹬,身形一閃一把將他拖住,渾厚的靈力順著他的手心輸入,也許是回光返照,也許是李漫天為他續靈的關係,已然半死之人,還能掙紮的說完最後一段話。
“大帥,不必了...我知道自己的傷勢,叫我哥不要替我報仇...
魔燦手下的刺客,早就埋伏好了,你剛一走他們就殺了兄弟們一個措手不及,救走了所有人質;你的這步棋,被人...算到了。”
噗通!
話音未落,朱仇身子一軟,重新跌倒在地,再無反應。
...
“沒想到天地帥的棋,也有被人算到的一天啊。”
聽著身後月裡朵那冷嘲熱諷,李漫天隻感覺怒火陣陣湧上心頭,拳頭被他捏的死死發了白,臉上根根青筋暴起。
“沒關係,本帥能走的棋,還有很多!”
“那對不住了,這盤棋大帥自己下吧,本後沒法再陪你一起下棋,一起城頭漫步了。”
!!
李漫天一聽大驚失色,旋即愈發覺得怒上心頭。
“你說什麼?”
“監國聽聞東都有失,親率大軍回討,本後就這點兒家底,無意與之抗衡,在日出之前與之和談了,你應該見過魔燦了。”
她身旁的荒世裡看了月裡朵一眼,才明白適才城頭之上,魔燦用那種淫穢的眼神看自己王後的緣故。
燕雲十六州,那是如同長城一般地抵禦外族的重要關卡,若是北漠能得到,進可攻退可守。
極具軍事意義。
兩者相比,彆說付出區區身子,讓她給魔燦生一百個孩子都行哇!
“嗬,女子,終究抵不過以色侍人”
即便是荒世裡這樣殺人如麻的女刺客,在成為殺手前也曾在佛前許過願:
“誰說女子便不如男子可殺敵建功,不可輕易辜負自己。若有一日放下彎刀再不造殺孽,必然要嫁人生子,與他結成連理,白頭到老。”
備注:小賀蜂免談
小賀蜂:我尼瑪就嗶嗶嗶...
(|||??????益????`)
...
“你瘋了嗎?”
聽到月裡朵如此輕描淡寫的答複,李漫天感覺到自己是不是聽錯一樣,費儘心機攻下的華夏第二大城,就這麼如此拱手還回去?
“我們拿下的可是東都!憑你我之力豈有守不住之理?屆時監國大軍若想奪回東都,後方必然空虛,北漠若再出一支奇兵,便可再占邊境重鎮,有了雙城為掎角之勢,監國軍隊有如甕中之鱉,你不就距離你心心念念的燕雲十六州更近一步了?”
怎麼算都雙贏的局麵,應天王後就這麼如此中途退出,難怪李漫天如此火冒三丈。
“嗬,那如果已經一步到位,本後又何必多走彎路呢?你還不知道吧?監國許我退出東都後,他同樣撤兵燕雲十六州。”
李漫天都快被她氣的笑了,那可是燕雲十六州,若就這麼給了那華夏的西麵豈不是永遠暴露在永無止境的騷擾之中?用腳趾頭想也不可能白白送人,
但監國和北漠如此將他玩弄於鼓掌,著實讓李漫天無法忍受。
他噌的一下抽出龍泉劍指月裡朵,幾乎是用咆哮著吼出下一句:
“你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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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天王後,你當真以為本帥不敢讓你永留此地?彆忘了,我能闖你大營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你身邊這些廢物,擋不住本帥的龍泉!”
刷刷刷!
齊刷刷的舉盾,拉弓,投擲準備動作,在李漫天舉劍的同一瞬,那些北漠士卒就已全員警戒,隻要他敢有半點進一步的動作,勢必就是一場大屠殺。
小賀蜂和荒世裡,站在軍隊的最前方,以最強橫的防守姿態防備著他。
以李漫天的身手,在亂軍之中費一番功夫或許還能全身而退,甚至能擒賊先擒王,但隻要一輪箭雨過後,他腳下的天地眾們,必然屍骨無存。
死者為大,已經因為他的誤判,犧牲了這麼多天地眾,若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來,讓他們如何入土為安?將來還有誰來加入天地眾?
月裡朵自然也很清楚這一點,她北漠全員皆兵,可以源源不斷,死了也就死了,她們本來也有天葬這樣的傳統。
李漫天卻做不到。
對她而言,天地眾已經勢弱的如今,死了這麼大一片,又能得到燕雲十六州,賺大發了。簡直是人生巔峰。
所以李漫天對她的威脅起不到什麼作用,反而騎著馬再向前進了一步。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一段。
“大帥何出此言?本後隻是答應和你來這東都城頭吹吹風,可沒有答應幫你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