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峰腳下熱鬨的氛圍,在某個時分驟然消散。
來此的旅行者,開房車或者大型越野而來的人,選擇了在車內過夜。
剩下的則去向了附近營業的帳篷營地入住。
天地間,唯留一片璀璨的銀河,星辰顆顆點綴其中,這是被光汙染化的現代都市,無法瞧見的壯觀美景。
“困了,睡覺睡覺,老婆晚安。”
林森木回到房車,爬上額頭床就閉眼休息。
“老公晚安。”
薑鳶回應一聲,脫掉鞋襪,鑽入了大床的被窩。
床的裡側,季鶯歌早已入眠,少女的睡顏,眉目間隱含憂傷。
當黑夜轉白晝時,這輛中型房車,駛離了珠峰地帶,開始了歸程之路。
“耗子啊,彆原路返回了,我們從西海省出藏,看看不一樣的風景吧。”
林森木駕駛車輛,衝副駕的方向說著。
副駕坐著薑鳶,她的手機連通和應瓶兒的語音,開了揚聲器。
“行啊。”
聶浩應了聲,降緩車速,跟在了房車後麵,等到應瓶兒給他設置了新導航路線,方才嗖的一下重新超車。
“耗子這家夥,嫌我們的車噸位重追不上他。”
林森木笑罵一句。
進入了109青藏路,沿途的風景依舊秀麗。
來時從318川省入藏,看見過雪山、冰川、草原、峽穀、花海。
歸時則領略了森林、沙漠、寺廟、古鎮的風情。
與之不同的是川藏路上會有犛牛藏獒、青藏路則看見的藏羚羊。
然後經過一片廣袤的無人區,三天後,便徹底出了藏區省地界。
期間,三小隻和另類情侶打卡過風景區,在同一個城市或者服務區停車吃飯。
青春從不是單指一段時光,而是一群人的兵荒馬亂,唯盼年輕時的情意不要潦草離散。
路上也有意外,發生在林森木身上。
從低海拔進入高海拔地區,他沒有缺氧過,可是從高海拔重新回到低海拔地區。
林森木醉氧了。
這天,他駕駛車輛時,總感覺大腦昏昏沉沉,渾身有股很強烈的疲倦感,仿佛沾床就能立馬入睡。
眼前自己的情況愈發不對勁,林森木打了個雙閃,在道路裡側緊急停車。
“鶯鶯,你來開車。”
林森木呼喚白毛少女。
季鶯歌去藏區時,一直用氧氣瓶度日,並未出現醉氧狀況。
聽聞喊聲,連忙走了過來,關心的詢問“你怎麼了?”
“醉氧,我眼皮一直在打架,好想睡會兒。”
林森木說著從駕駛座站起,腳步卻是無力的一個踉蹌。
見狀,季鶯歌迅速攙扶住他,柔聲說道“快去休息。”
“好。”
林森木沒力氣爬上額頭床,躺在兩小隻的大床上直接閉眼入眠。
薑鳶從衛生間出來,訝異道“剛才怎麼停車了,森森怎麼睡覺了?”
季鶯歌專注的開車,回答了一句“他醉氧了,身上不舒服。”
聞言,薑鳶臉龐布滿心疼之色,坐在床沿,伸出小手摩挲林森木的臉龐。
接下來的幾天,林森木跟個病人一樣,疲倦無力、胸悶頭昏,在路上的時間基本處於嗜睡狀態。
薑鳶像極了體貼的小媳婦,三餐都打包回房車,用勺子喂林森木吃飯。
“寶寶,其實不必如此,吃飯我還是能夠自己行動。”
林森木內心有點羞恥,二十多歲的人,居然被一勺一勺喂飯。
“森森乖,聽話~~”
薑鳶像哄小孩那般,並且很強勢拍掉林森木拿筷子的手。
林森木無可奈何的認命。
“撲哧。”
季鶯歌憋笑失敗,樂嗬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