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耳邊老是傳來說話的聲音,一直叨叨個不停,越來越煩躁,恨不得將起聲音來源的嘴巴給縫住。
猛地一瞬間,月季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好像不太妙啊,不僅不妙,還會連累其他人,這哪裡得。
月季竭儘全力睜開了眼睛,沒有天花板,不是在自己的房間,四周光線暗的出奇,不知道是在哪裡。
但很快月季就反應過來了,這不是做夢,而且在自己的意識空間,好像在爭奪身體的控製權來著。
掙紮著起身,才發現站起來的人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光明與黑暗兩個月季,不過它們兩個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
大家都是強弩之末,誰也彆笑話誰,隻要沒有倒下,就會繼續戰鬥,真不知道他們兩個為什麼可以在一起待這麼久。
“可惡啊,為什麼,明明已經勝利在望了。”
原本應該身處光明的月季狀態十分的淒慘,身上的光芒十分暗淡,甚至冒出絲絲黑氣。
“就你這種廢物,有什麼值得炫耀的,智謀嗎?彆開玩笑了,不想處理你是因為你完全不夠格。
光明也陷入黑暗,這是兩個對立的,我身處黑暗,但是從不屑這些上不了台麵的手段,可是你呢,道貌岸然而已,就你這樣的,誰都打不過。”
“唉。”
回應他們的是月季的歎息,他自己都不明怎麼回事,隻是直覺告訴他,要想不陷入沉睡,就必須打倒或者乾掉他們才行,否則自己永遠也醒不過來。
又或者醒來了,但是主導身體的不一定是他自己,有可能是其他。
明明都站著都已經很困難了,全靠佩劍在支撐著,可是,誰也不願意示弱,這一點都是一致的。
不知道自己這一次還能不能醒來,月季突然想起了夕日櫻,情感隨之而來,不舍與不甘充斥著腦海。
突然,月季好像想起了什麼,睜大了眼睛,是了,自己是獨自摸索出來的劍術,參照飛天禦劍流,雖然似是而非,但好像也挺厲害的樣子。
“做最後的了斷吧,你們兩個加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對手,即使我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黑暗月季不想在辯論什麼,畢竟在他一般都是能動手就少說話,如今能說這麼多是因為大家都是一體的,自己對自己說而已。
身體雖然踉蹌,但他還是將佩刀收回劍鞘,身體伏蹲,標準的拔刀起手勢。
光明月季見此,心態頓時炸裂了,大家情況都差不多,他的狀態稍微好一點,想拖延時間,將他們耗到底的,誰知道對方不講武德,直接一招定勝負,現在想躲回去也不可能了。
隻能擺出同樣的起手式,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是現在沒有辦法了,置之死地而後生,不行也得行。
“雖然我還是不明白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誕生的,這仿佛中了幻術一樣,但是沒有彆的辦法了,隻能解決掉你們。”
月季踉踉蹌蹌的收回佩刀,擺出了同樣的起手式,眼神被額前的頭發擋住,看不清表情,但身上的氣勢卻越來越強大。
“哈哈哈,來吧,對手越強我就越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