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樓當時是被酒吧的另一個合夥人拉過來駐唱的,所以他跟池淵也不是很熟。
舞台上的歌手看似還在很專注深情地演唱著音樂,餘光已經暗暗漂浮到池淵身上了。
池淵現在正在為客人調製新一杯的酒品,他先是從酒架上精準地選取了一瓶威士忌,輕輕擰開瓶蓋,手腕微微一抖。
金黃色的酒液便如一條絲滑的綢帶,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穩穩地落入調酒器中。
長柄吧勺探入調酒器深處,手臂有節奏地輕輕旋轉、攪動,金屬與玻璃碰撞發出輕微聲響。
明明嘈雜的環境內是不可能聽到這麼細微的響聲的。
但是沈玉樓就是聽到了。
可能是他耳朵太靈敏了,又或者這個聲音是他在心裡幻想出來的。
誰知道呢?
沈玉樓垂眸,手掌握拳敲打著吉他的外殼,右腳踩著地板有節奏地數著拍子。
池淵拿起濾網,利落地將調好的酒液濾入預先準備好的雞尾酒杯中。
他從旁邊的裝飾盒中捏起薄荷葉,輕輕放在杯沿,手指微微用力,薄荷的清香瞬間彌漫開來。
背景音樂逐漸激昂,沈玉樓的聲音也在不斷放大,大家身體扭動的幅度逐漸妖嬈。
真正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
唱了一晚上的歌,沈玉樓屁股跟腿站著坐著輪流麻過幾遍才結束今天的工作。
這個酒吧一共招募了四名駐唱歌手跟三名dj的,今晚是駐唱歌手的主場,應該會輪兩個歌手交換駐唱。
可是昨天跟沈玉樓搭檔的歌手請假了,沒辦法今晚他隻好自己唱完全程。
好累,嗓子不用要了。
他放下吉他在原地舒展了個極致的懶腰,恨不得直接下腰到地麵去。
池淵正在拿著酒具清潔巾在擦著他的調酒工具,拿出來的酒瓶還隨意放在吧台上沒有擺放整齊。
酒吧已經關門了,現在場內隻剩下他跟池淵,還有幾個負責清潔跟收尾工作的人員。
“來杯teisunrise(龍舌蘭日出)。”
聽到熟悉又略略帶點嘶啞的聲音,池淵抬頭就看到了捏著嗓子晃腦袋的沈玉樓。
“今晚唱了整晚?莫吉生病了?”
池淵回頭找酒的時候好奇地問了幾句,乾了整晚的活,他的精力感覺還是很充沛。
“嗯。”
沈玉樓點點頭顯然不願意再多說什麼。
“喝這個吧,嗓子疼就不要喝酒了。”
“到時候把嗓子折騰壞了就得不償失了。”
看到這杯被推倒自己麵前的褐色液體,沈玉樓也是毫不猶豫就灌了下去。
“蜂蜜?雪梨?柚子?”
“還是溫的?”
他喝了口,抓在手裡晃晃,看著裡麵起伏的液體勾唇笑了笑。
“你一個調酒師怎麼還有這種東西?”
“我喝的不行嗎?”
池淵晃了晃手裡的保溫杯,輕輕把杯子放到沈玉樓手邊。
“可以,怎麼不可以了。”
沈玉樓咳嗽了兩聲,叉開腿放蕩不羈地坐著,兩隻手自然垂下,整個人有些疲倦的頹唐。
“很累就早點回去歇息吧,今晚你頂了莫吉的班,應該可以連著放兩天?”
池淵看看還剩下一大杯的蜂蜜柚子水,示意沈玉樓趕緊喝,他還要收拾杯子呢。
“或許吧,看老板排班,我怎麼知道。”
他敲了敲桌子,仰頭將杯裡的溫水一飲而儘。
瞧著沈玉樓失魂瘋狂打哈欠的樣子,池淵知道這個人看著還活著,實際已經走了好一會了。
“你開車來的?”
他隨口問了句。
“我騎共享單車來的,我沒錢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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