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話全部說完,氣氛又在沉默中逐漸凝固起來,連空氣中都充斥著一股尷尬的味道
拿起咖啡杯,輕抿一口不太燙的咖啡,就在林餘想著該再說些什麼,緩解一下尷尬氣氛的時候,桌子對麵的唐蔓蔓突然站起身。
林餘不明所以的抬頭看去。
隻見唐蔓蔓微紅著臉蛋,似乎是有些害羞的說道:
“我,我回去複習了。”
“哦。”
“好,好。”
“路上小心哈。”
目送唐蔓蔓離去,林餘隻覺得心頭的巨石終於落地。
唐蔓蔓這邊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問題了。
剩下的就隻有三號女主清墨,和那個該死的畜生了!
想起那個叫做劉宇的家夥
林餘眸底閃過一抹厲色,第一次對一個人動了殺心。
現在警方已經確認,旅館縱火案的嫌疑人就是他。
他先是在旅館放火,想要燒死自己,隨後又去找夏穆竹,喪失生理功能的他徹底陷入癲狂之中,不顧一切的想要殺掉夏穆竹姐弟二人。
每每想到這裡,林餘都控製不住的冷汗直流。
如果不是自己在分彆的時候多教了夏悅山幾招,外加他在截拳道班裡的練習,現在結果會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媽的!!!
為什麼他這樣都能出來啊!!!
林餘抓著頭頂的半長黃發,心底崩潰不已。
殺人未遂,強奸未遂,再加上一個傷害未成年人罪。
這幾個重罪放在誰身上不夠他蹲個十幾年的?
可他就這麼出來了!
而且他出來的理由還合法合規,讓人挑不出一絲的破綻。
因為自己找人對他進行了物理閹割,致使他二級傷殘。
這個傷殘等級讓身上有一份保險的他獲得了一大筆賠償金,他用這筆錢找了個律師,而且因為他本身的二級傷殘,連下床都做不到,所以他又完美的符合取保候審的條件。
生活無法自理。
無法對社會構成危害。
雖說他後續的所作所為已經證明了他對社會的危害性極大。
但如果以當時的情況來看。
一個二級傷殘,傷重到甚至無法下床的病人,顯然是無法對社會構成危害的。
所以這件事怪不得任何人。
如果這一係列的事情非要找一個人承擔責任的話。
歸根結底,尋根溯源。
其實一切的一切都要怪罪在自己的頭上。
如果自己不去找人廢了他,那他就不會被判定為二級傷殘,不會得到那麼大的一筆賠償款,也沒錢找律師,更不會符合取保候審的條件。
夏穆竹姐弟也不會受到生命危險。
唐沁沁也不會險些失去生命。
自己就像是一個推倒了第一張多米諾骨牌的人。
小小的一個決定引發了一係列的事件,最終一塊厚重高大的多米諾骨牌倒下,險些將夏穆竹姐弟二人還有唐沁沁的命運砸個粉碎。
可自己就做錯了嗎?
廢掉劉宇的打算,說到底也是自己為了夏穆竹姐弟的安全著想才會去找人做那種事情。
可事與願違。
自己的決定不僅沒有保護好夏穆竹姐弟,還險些將二人徹底葬送在這場大雪當中。
這一切的一切,除了巧合,再沒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解釋。
又或許可以把巧合這兩個字改一下,稱呼其為命運的操弄或許會更合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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