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就好?
林餘聽到這句話,眉毛都要擰成一股繩。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忘得了啊?
更何況
林餘低頭看著暖黃色的被褥愣愣出神,視線仿佛能透過這一層薄薄的麵料,看到被褥下麵那塊刺目的鮮紅。
自己奪走了夏穆竹的第一次,怎麼能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
那和畜生又有什麼區彆?
抬頭看向夏悅山,林餘隱隱間察覺到了什麼,可昏沉遲鈍的大腦卻讓他抓不住那絲飄忽的線索。
他大腦一片空白,潛意識告訴他不能就這樣離開。
也不知道原由,林餘的耳邊突然就響起那天對顧悅說過的話。
人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
看著被褥愣神許久,林餘突然抬頭看著夏悅山問道
“你姐現在在哪?”
“還在你房間嗎?”
林餘的這番話,讓夏悅山濕紅的眼睛裡泛起一陣光亮。
他明白林餘不會離開了,如果他想逃避的話,完全沒必要問出這個問題,隻需要灰溜溜的夾著不存在的尾巴走人就可以了!
“還在我房間!”
夏悅山眼裡閃爍著期冀,語氣中難掩激動的說道。
林餘點點頭,出門就準備去找夏穆竹。
夏悅山緊緊跟在林餘身後,他像是一個闖了大禍,但發現可以彌補的孩子一樣,在慶幸的同時,一直壓抑著的情緒也化作眼淚滾滾而落,他抹了把臉上的眼淚,吸了下鼻子,哽咽說道
“林餘,我真是遇見鬼了。”
“我拿回來的春藥明明讓我扔進垃圾桶裡了。”
“可不知道怎麼就被你們吃了。”
“真是遇見鬼了。”
林餘忽地停下腳步,夏悅山又抬手用手臂擦了下眼淚,一時看不見前方的路,一頭撞上了林餘的背。
“你說什麼?”
林餘轉過頭,眉心皺的幾乎要讓兩條眉毛連在一起,不可置信的問道。
夏悅山神色一緊,急忙辯解道
“我沒給你下藥。”
“我知道那樣做不對。”
“從同學那裡拿來的春藥讓我扔進垃圾桶裡了。”
“之後我就出去打籃球了。”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也不知道!”
林餘站在原地發愣,呼吸漸漸變得急促,這下他終於明白自己變成這副樣子的原因了。
敢情是你小子?
林餘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巨大的打擊讓他清醒了些,大腦裡的思維鏈條總算可以緩慢的運作起來。
見林餘這副仿佛被驚呆了的模樣,夏悅山還以為他是誤會了老姐,連忙解釋道
“你彆亂想。”
“我姐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都不知道我拿藥回來了。”
“藥會被你吃下,這”
“這”
說到這兒,夏悅山開始結巴起來,他找不到借口可以為這件荒誕的事情洗白,可他知道自己的老姐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情急之下,他也隻能隨口找了個理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