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如果她一段時間不來找他,賽拉斯還會陷入失望,將在隊伍最前方引路的職責交給彆人,自己則偷偷跑到後麵去找赫爾菲蒂說話。
就像一隻離了主人就焦慮難受的小狗,黏人得緊。
路西達斯沒有足夠的立場阻止這些事情的發生,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赫爾菲蒂將選擇自己時,用的那些辦法一點一點地用在了賽拉斯的身上。
她會與賽拉斯製造一些不經意地親近,會在他忙碌的時候安靜陪伴,會對他說一些甜蜜誇讚的情話。
比如突然將賽拉斯叫住,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直白地迎上他疑惑的目光。
安靜對視幾秒,再說出“你的眼睛好像一汪看不見底的湖水,讓我情願溺死其中”這之類過度浪漫與纏綿的話語。
然後,便是迎來賽拉斯手下起哄鼓掌的歡快大叫聲。
他們之間的氣氛好到了一種極點,就好像無時無刻都有一種粉紅色的曖昧光暈圍繞在兩人之間。
除了在路西達斯的監督下,赫爾菲蒂沒有直白地說出“我想與你做、愛”這類似的話外,其他的事情她好像做了個徹底。
路西達斯明明也在那支騎士的隊伍裡,卻時時感覺自己被排除在外。
同時,還有幾種十分矛盾的情緒在他的心臟處打架。
赫爾菲蒂每對賽拉斯做一件親近的事情,他就會清晰地感知到有些東西原本被“強盜”強硬塞到他的心裡,開始不想接受,後麵不知不覺中都認同那是屬於自己了。
可這個時候,“強盜”又一次強硬地闖進來,將那些已經被認為屬於他的東西全部搶出來,大方地送給了彆人。
連強勢在裡麵開了扇門住進去的“強盜”,都一腳踹破了房門,沒有告彆就從裡麵走出來,準備搬到新地方。
撕扯與苦澀疼痛的滋味來回交疊在胸口,讓路西達斯反複煎熬。
他明確知道,自己的情緒是不對的。
而造成這樣的人,赫爾菲蒂與賽拉斯,他們誰都沒有錯。
從教廷離開之後,路途上,路西達斯與騎士隊伍每時每刻都在一起,與賽拉斯也近距離相處了不短的時間。
僅一天,他就能看出來,賽拉斯是個很不錯的男人。
賽拉斯很愛笑,性格軟和,行為紳士,他有一顆柔軟善良的紅彤彤的心臟,與赫爾菲蒂也合得來,並不是以前調查裡的那些彆有用心的男人。
赫爾菲蒂也說過,是要先和他發展感情,征求對方同意後再提出“進食”的請求。
他們的相處模式很健康,路西達斯挑不出來刺。
所以,看到他們相處愉快的畫麵,他應該祝福,而不是用那樣帶著刺和嫉妒的目光掃向賽拉斯。
哦,嫉妒,光明神啊,他好像......陷入了罪惡的深淵。
這個念頭讓淪陷在消極情緒的人瞬間清醒,靠著極強的自製力,從穀底爬到了地麵上來。
路西達斯自願地退到了後麵一些的位置,不去看赫爾菲蒂與賽拉斯的相處,如果因聯想而心中產生了不虞的心情,就閉著眼睛向光明神承認自己的錯誤與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