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了,你也不要去找她,就這樣,賽拉斯,好嗎?我不會強迫你與不喜歡的女孩兒結婚,你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去認識其他的人。”
賽拉斯正年輕,又是倔強的時候,不管母親說多少大道理,也是沉默地不肯應答。
拉萬達看了,很是無奈,最後隻能拉扯開最後的遮羞布:
“賽拉斯,我就問你,赫爾菲蒂是真的喜歡你嗎?如果你們真的是互相喜歡,我身為你的母親,無論如何,絕對會為你爭取的。”
“可是,她是嗎?”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擊垮了賽拉斯所有的決心。
也可以說,是終於讓這幾日在心裡懸起的巨石落下。
他看到路西達斯與赫爾菲蒂相處的每一個時刻,腦中都隱隱有聲音告訴他訂婚不可能順利的。
不過是他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但沒有想到,路西達斯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給他留下。
怎麼可能留下呢?
有了私心的神父大人,在赫爾菲蒂的事情上,絕不可能有任何的仁慈。
他會解決完所有的後患,斷絕乾淨任何人對赫爾菲蒂的覬覦之心。
從赫爾菲蒂還是從覬覦赫爾菲蒂的人那邊,都不能留下任何出紕漏的機會。
是對心裡的一個保證,也是對所愛之人不愛他的恐慌作祟。
——
鐺、鐺、鐺。
教廷的鐘聲敲過幾聲,喚醒了沉睡的女孩。
赫爾菲蒂醒來,看到眼前的景象,還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迷茫之中,現在的時間和所處位置都分不清楚。
這實在不怪她。
她睡覺的屋子很暗很暗,門被關著,窗邊的窗簾也被死死拉在一起,一點光線也不被容許放進來。
這個空間,就像是一個被放大的盒子,四麵八方都被封鎖得緊緊的。
禁錮,是她清醒後麵對這個空間的第一感受。
赫爾菲蒂眨了好幾下眼睛,讓眼睛適應眼前的黑暗後,使用從路西達斯那兒學到的光魔法,在手心捏出一個光團當做燈光,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簡單,純白,是她在房間裡掃過一圈後最深刻的印象。
這兩個形容詞有些過分的熟悉。
赫爾菲蒂抿著嘴唇,穿鞋下床,打開衣櫃,看到了裡麵一排熟悉的、金色絲線勾邊的神父白袍,瞬間就知道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路西達斯的房間!
這個她來得不多、但在心裡還有深刻印象的地方。
也就是說,路西達斯還是將她通過傳送陣一起帶回來了。
可惡!
赫爾菲蒂磨著牙捏碎了掌心的光團,十分不滿。
她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想要出去找路西達斯算賬。
門被打開,明亮的光線透進來,更熟悉的教廷的環境展現在麵前。
赫爾菲蒂一邊抬頭遮了遮刺眼的光,一邊腳步往外......嗯?
明明麵前是空空的,她邁出去的腳卻像是撞到了一麵牆,將她阻擋在了裡麵。
她放下擋在眼前的手,伸手在麵前敲了敲。
眼前確實什麼都沒有看到,手也確實是碰到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它”代替了打開的門所在的那片空間,讓她無論如何都無法走出這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