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個皇冠,我留在了愛爾多拉,沒有辦法將它找回來,原原本本地送給你。”
路西達斯好似並不覺得用權杖做首飾有什麼值得驚訝的,並沒有否定,還極力地給赫爾菲蒂推薦這個新的皇冠。
“所以,新做了一個。權杖是暗金的材料,比白銀更好,紅寶石也更合你的喜好。用這個,換那個好不好?”
他的語氣倒顯得她大驚小怪了。
怎麼說,路西達斯也是教廷裡最重要的存在,少了一根權杖,再另外找材料另做一個應該也能彌補的吧。
赫爾菲蒂嘗試著說服自己,這次卻還是覺得太過勉強。
用了十多年的權杖,怎麼可能會那樣簡單地被代替呢?
找些珍貴的材料,去另做一個皇冠,都比用權杖改做皇冠簡單得多吧。
赫爾菲蒂抓住這點不對勁,將皇冠強硬地塞回路西達斯的手中。
“我可以接受新的,但為什麼要用你的權杖做,路西達斯,告訴我真正的理由。”
“你不告訴我,那就不算數。前麵的也不算數了。”
路西達斯的臉色瞬間變得黯淡下來,眼睛裡寫著渴求,希望她能夠更改主意。
得到的卻是赫爾菲蒂往旁邊走了好幾步,一下坐在床上,抱住雙臂轉頭看向牆麵,態度明確。
按照她感受到的路西達斯對她的感情,知道了她的態度,他再矛盾,最後也定然是會來跟她解釋清楚的。
他不可能能接受不見她。
赫爾菲蒂耐心地等待著。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一下子變得緩慢起來,每一秒鐘都像是被時間之神延長了好幾倍。
背部被滾燙灼熱的視線注視著,明明看不見,她也感覺那一塊位置像是要被燒穿一樣。
赫爾菲蒂舔了舔唇,按捺下回頭質問他的衝動,脊背悄悄地挺直了一些。
又是等了好久,視線終於挪開,不過還沒有聽到路西達斯有任何的動作。
赫爾菲蒂背對著他,臉上表情變化了好多次,抱著手的動作都覺得有些發僵了,才終於聽到腳步聲音響起。
噔、噔、噔。
遲疑地、緩慢地,漸行漸遠的?
赫爾菲蒂轉頭,看到的竟然是路西達斯朝著門外走去。
從他邁步的速度與步幅,能夠看得出來,他從內心深處是不想離開的。
但也改變不了,他真的在離開這個房間。
也就是說,路西達斯寧願一直不與她見麵,也要守著那個秘密。
赫爾菲蒂一下子就被他惹出了火。
被他禁錮在這個空間她都沒有說什麼,好吧,她說了,不最後也沒出去嗎?
怎麼到了這時候,他還背著她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赫爾菲蒂非常不服氣,起身,也不掩飾自己急促的腳步聲。
在路西達斯感受到轉身詢問“怎麼了”的時候,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鄭重其事地開口道:
“路西達斯。你的決定就是不見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