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雲錦咬斷纏繞的繃帶,將衣服穿好,看著這個簡陋的木屋,神情很是難看。
她從十一成為雲錦之後,再沒有這麼狼狽過。
可惡的穆少淵!
那個林大人,估計是早就被獄史司的人策反了,主動聯係賢王,為的也是引他走進陷阱。
還有那密信——
雲錦將桌上濕淋淋的信封拿起,拆開後抽出信紙。
兩張信紙上的墨汁已被水暈染開,字眼也變得十分模糊。
她還是將裡麵的話認清楚了,因為,裡麵每一張的信紙上麵的字都很少。
第一張:張得福。
第二張:十一。
穆少淵知道了上月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看來,今天的事情還有針對她的份。
雲錦將濕透的信紙捏在掌心,感受到裡麵的水珠被不斷擠壓出來,眼神也帶上了些戾氣。
他事出有因,可那與她有什麼乾係,她才不會為他考慮那麼多。
“嗯......”
雲錦又不受控製地悶哼了一聲,情緒波動過大,握著信紙的力氣沒有控製好,被穆少淵用茶盞砸傷的手臂又開始隱隱作痛。
一處手臂的傷,一處背後的傷,雖然自己也給穆少淵臉上來了一記,也不算是互相抵消。
她從沒有人記得的小暗衛走到暗衛首領的位置,不知道在任務中受過多少傷。
雲錦早就說過了要好好照顧自己,從前那是不得已,實力不夠,有了能力後,誰再給她帶來麻煩和傷害,她就會千倍百倍地還回去。
穆少淵也不會例外。
什麼獄史司首領,皇帝的走狗罷了,他們算是結下了梁子。
等她傷好,回到王府,定然將一切都還回去。
這梁子,可不是雲錦單方麵的。
穆少淵一次被耍,一次設計雖然重傷了雲錦,卻沒有如他所願將人抓到獄史司好好折磨,心氣很是不平。
兩人對對方都是討厭非常,要是有殺了對方的機會,沒一個人會猶豫遲疑。
可惜,在雲錦回到王府後,他們打過的幾次交道,都沒有將這些厭惡抒發出去的機會。
穆少淵與雲錦,兩人都是極度重視自己的安全的,平時也......說好聽點是謹慎,說難聽點是狡詐,抓住漏洞並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