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淵想,自己被冠以“雲”這個姓,真是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事情了。
‘雲、少、淵。’
雲少淵在心裡默念了一遍,便十分自然地運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還有一點點的後悔,要是提前知道這件事,自己定然會在永寧侯行刑前,將這件事告訴他的。
他不是不喜歡自己嗎,那正好,他們都不是一家人了。
雲少淵還在遺憾,耳邊忽然傳來催促的聲音,
“你腳步快一點,等會兒時間晚了,縣衙負責公證的官員就下值了。”
雲少淵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加快腳步,聲音中含著從心而發的喜悅與開心。
“好,我快一點兒。”
雲錦、雲少淵,沒有溯源的姓,從此刻開始,就組成了最親密的、普通人常說的——“家”。
“恭喜宿主,男主好感度達到一百,攻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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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震驚朝綱的永寧侯事件在時間的流逝下,很快就被人們淡忘在了記憶的長河裡。
借著那個由頭,皇帝還順著抓了不少貪汙腐敗的小魚。
一時間,國庫與他的小金庫都好好地“飽餐”了一頓,有了些豐收的跡象。
連續很長的時間裡,皇帝的心情都非常地高昂,隔一段時間就會期待地望著屋外,等待那個去抄家的人歸來。
這日也是如此。
皇上麵前還堆著不少的奏折,朱筆卻是怎麼也落不下來。
不是上麵提出來的事情太難抉擇,而是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上麵。
每隔段時間,他就會喊住旁邊的太監,問: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獄史司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吧。”
“你去外麵看看,穆大人是不是來了,去迎一迎。”
這樣的場景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他等待的那個人才過來。
“這次抄的應該是最後一條大魚,從他的府邸抄出黃金三十六擔,白銀幾十車......另有名貴字畫、珠寶等等。”
“那些東西被玄衣衛看管著,清點完後就會送入國庫。”
對於雲少淵的話,皇上沒什麼不信任的。
他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朝雲少淵使了個眼色,
“那個,我聽說他家有一架十二扇點翠萬花嵌寶屏風,你收繳之後彆放國庫,直接送到我宮中。”
當時那官員被爆出來和永寧侯合夥貪汙後,那一扇價值萬金的屏風就闖入了皇帝的眼簾。
這樣的好東西,他都沒用上,先讓下麵的官員用上了,那還得了。
從前為了天下百姓,他不能奢侈享樂,近來國庫沒那麼緊張了,也是時候稍稍飽一飽他的私庫了。
“啊,那個彩漆的屏風啊......”
雲少淵聽他提起,麵上神色明顯地有了變化,在皇帝期待的目光中,他毫不心虛地說道:
“我拿回府了。那些花兒寶石的,我一看就知道阿錦肯定會喜歡,就先讓他們拖回家了,現在應該已經擺在我們臥房裡了吧。”
做抄家這麼容易得罪人風險又極大的事情,給辦事人分好處是默認的傳統。
尤其像是雲少淵這種常常為他辦臟事的,分到的好處更多,一般而言,抄家時,就會分一成到他的手裡。
而一些很貴重的珍寶,也會任他拿走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