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菜肉沫罐頭是隔了一個星期多才做好的。
這幾天,關悅過得是很瀟灑的。
早上,幾個饃饃配一杯麥乳精,中午晚上,多做的一些鹹菜肉沫配午飯晚飯,她也可以多吃好幾口。
彆的時候,嘴饞了,還能含顆糖。
生活有滋有味,她是半點沒有想起來才拒絕了“自己感情”的溫知青的。
反觀溫修贇,那天出去之後,明明是解決了自己一直苦惱的事情。
他應該放下心裡一塊大石,然後就能夠以更加專注的姿態,投入到自己想要奮鬥的事情中去。
但實際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發展。
第二天溫修贇去彆的大隊修東西,這次問題比較簡單,他都沒有待夠一上午,就回了寶山大隊。
他覺得一個人在知青點待著也無聊,就去了田地裡,跟著大家一起乾活。
等到中午吃飯,溫修贇沒有在田地裡等到來給關家人送午餐的關悅,心不知道怎麼就緊了緊。
‘這並不關他的事。’
溫修贇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
可他不由又想:
‘自己昨日才說了那些話,今天關悅同誌就不來了,或許,會不會是她情緒太過低落。
這會不會影響她的一些狀態呢?’
溫修贇覺得自己應該為此擔起責任,就假裝不經意地湊到關家兩兄弟的旁邊,打探關悅的消息。
因為前一天晚上收到的東西,關家兩兄弟對溫修贇態度都很熱情。
他問話的方式又比較小心,並沒有讓他們發現什麼異樣,那些他想要得到的消息就那麼輕易地被說了出來。
“哦,午飯啊?我和弟弟今天是自己帶,我娘和妹妹忙不過來。”
“為什麼忙不過來?當然是要給你,不是,嗯......最近娘說家裡想要醃點鹹菜,給餐桌添道菜,所以忙不過來。”
“妹妹就在家給娘幫忙。”
“難過?這有什麼好難過的,悅悅在家又不乾什麼重活,就看看火,吃好喝好的,樂嗬嗬的,可開心了。”
知道關悅沒有因自己情緒低落,溫修贇該輕鬆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擔心是沒了,壓在腦子裡的陰鬱霧氣反而更重了些。
溫修贇在腦子裡轉了好幾圈的大道理,才讓自己勉強不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繼續下工乾活。
但一天一天又一天。
溫修贇聽關家兄弟說家裡鹹菜已經醃好了,沒有關悅需要幫忙的地方,也還是沒有在外麵見到關悅的時候,心裡就變得越發難受了。
說不出的失落情緒在心裡累積。
好幾天下地乾活時,都會時不時地出神。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視線總是會定定地望向從外麵走到田裡的路,就像是在等什麼人似的。
分明,溫修贇是一個人孤身來到寶山大隊的。
他在這兒無親無故,並沒有什麼人好牽掛的,更沒有什麼需要等待的人,但目光就是不受理智所掌控。
另一邊。
關悅在家裡的神仙日子過得快活極了。
她幾天裡,愣是一天都沒有想起溫修贇這個人來的。
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數著剛剛超過一掌數量的大白兔奶糖發愁。
就是一天吃一顆,這也吃不了幾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