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關悅晃了晃腦袋,清醒過來後就趕緊雙手撐在溫修贇的胸膛前慌張起身。
又想到自己壓著他砸在地上時發出的震響,連忙伸手在他身上四處摸索,查看是否有什麼受傷的地方。
“你不要哪裡摔疼了逼著不說哦,有些撞傷自己感覺不嚴重,要是不及時處理,後麵是會疼很久的。”
關悅回憶自己從前摔傷的感受,更加仔細地檢查起他的身體。
溫修贇感覺到身上四處摸索的不安分的手,腦中一陣陣的酥麻感此起彼伏,脖頸處暈上抹薄紅,胸膛起伏也變得更加強烈。
怕自己鬨出什麼不堪的反應,他連忙伸手,將關悅的手握住,安撫道:
“沒有,我沒有哪裡受傷。地上是草地,砸下去不疼的。”
他的語速都比平常要快上很多,像是生怕自己說慢了關悅的手就摸索到不該觸碰的地方去了。
“放心吧,我沒事。先起來吧,我們下山。”
溫修贇稍稍彆過臉,想要遮掩臉上無措的表情,嘴裡慌亂催促道。
關悅本來聽到他說沒什麼事,是準備站起身的。
但撐在溫修贇胸膛處的雙手才用上力,澎湃的心跳就通過手掌心傳到耳邊。
“好響啊!”
關悅下意識說著,眼睛順著心跳的方向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溫修贇紅通通的脖子。
那抹紅色還有往上攀沿的趨勢,印在天生冷白的膚色上,分外明顯。
像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躺在地上的溫修贇眼睫開始亂顫,臉紅得更快了。
這個樣子的溫修贇,看著比往常要欺負,一下子就激起了她的惡趣味。
關悅想要看到他更多慌張的模樣,便開始回想,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才讓溫修贇變成眼下這個樣子的。
思考的時候,就能發現,溫修贇製住自己雙手的動作格外突兀。
一道亮光從腦中劃過,關悅眼睛轉了轉,表情沒有暴露出什麼,順著他的意思說:
“是哦,沒多久就要天黑了,我們得快點回去了。修贇,你放開我的手,我這樣起不來。”
“嗯......”
溫修贇猶豫幾秒,還是點頭應下,“好。”
他慢慢將關悅的手鬆開,想要等她起來,之後自己也好跟著起身。
但——
“哈哈,溫修贇,你剛剛心跳那麼快,還臉紅,是不是撓到你的癢癢點了,原來你還怕癢啊!”
女孩俏皮輕快的聲音傳到耳邊,溫修贇聽到笑聲,麵上神情才鬆緩一些,聽清楚她的話,神色驟然變得僵硬。
他尚且來不及阻止,身體上就傳來被手指四處抓撓撫摸磨蹭的感覺。
身體上的癢還可以忍受,女孩柔軟指尖四處亂點給心臟處帶來的奇怪酥癢卻是讓人無法控製內心的衝動。
“悅悅!彆亂動!”
溫修贇語氣急促又嚴厲,聲音中好似帶了一點怒氣。
溫柔的人不常生氣,但一旦“生氣”,是很容易讓人生出退讓躲避的意思的。
關悅卻仍然不管不顧,看著他的防線被自己攻陷,更加開心,雙手從他的胸膛前轉移到了更加敏感的側腰,嘴裡還振振有詞:
“我才不聽你的話呢,就動就動,我就要動。”
但這次溫修贇早有提防,並沒有讓她的壞主意得逞,關悅手才放上去,就被緊緊抓住手腕。
她興致正上頭,用上了全身的力氣開始掙紮,溫修贇都險些無法製住他,乾脆就一個翻身。
關悅隻覺天旋地轉,眼前場景變化地看不清,等眼前視線重新恢複時,自己就已經與溫修贇換了位置。
她的手腕被抓著按在頭頂的草地上,整個人被男人寬闊的身影完全覆蓋,陽光都難以從身邊滲透進來。
溫修贇的雙腿跪在她的腿間,以一種完全壓製的姿態將她牢牢地控製在身下,聲音十分嚴肅地訓道:
“悅悅,男人的腰,不能隨便碰的。”
關悅向來是欺軟怕硬的,之前是知道溫修贇脾氣好,不會拿她怎麼樣,才喜歡得寸進尺,就算他提醒過不要做的事情自己也做得十分開心。
此刻看到溫修贇嚴肅起來,自己又是完全被壓製的狀態,手腳都無法動彈,發現形勢對自己不利,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半。
“修贇哥哥~”
關悅像是會變臉一樣,說服軟就服軟,眼睛睜得圓圓地,朝著溫修贇可憐地眨巴眨巴,示弱道:
“我知道錯了,你放開我好不好?”
“真的?”
溫修贇有些不相信,依然壓製著她沒有放手。
她向來就是如此,認錯的話說的快,十分識時務,可記性也差,說了不會做的事情下一次又會再犯。
“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