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暴露了後,自己就低了一頭,便強行偽裝出氣勢,轉頭去看溫修贇,質問他。
“不乾什麼。”
溫修贇心裡也有一點不好意思,迎著關悅的目光,想到自己剛才做的事情,本能就想要回避。
頭轉到一半,親吻時腦子裡轉動的想法不斷變大,霸占了腦海所有空間。
他的目光一點點變得堅定,偏過去的頭又轉過來,眼睛直直地看著關悅,不躲不閃,讓她能看清自己眼底的情緒,甚至看到他內心的想法。
安靜幾秒後,鄭重開口:
“悅悅,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想到能和你牽手走過春夏秋冬就覺得沒有哪一刻不開心。”
“悅悅,我想要站在你身邊最近的地方,做能夠讓你感到幸福的人。
還想要以後很多天都像今天一樣,和你一起看天看雲,吃好吃的,永遠永遠不分開。”
“可不可以給我這個機會,悅悅,嫁給我,好嗎?”
溫修贇天生性子含蓄內斂,就像現在大多數的人一樣,很多直白表達心裡想法的話都不會直接說。
但與關悅相處久了,聽過她太多的心情表達,他的心境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愛意,除了用行為表達,口中的表述也是不可少的。
愛這個字是無聲的,卻不能讓所愛之人感覺不到。
關悅很清晰地感受到了溫修贇傳遞而來的心情。
從他的話語,他的眼神,還有從前很多很多相處時的表現。
那些她沒深想的東西,在這一刻儘數翻湧展現在她的眼前。
關悅又有些動搖了。
動搖的是自己先前說的不會和溫修贇走到結婚的想法。
仔細想想,溫修贇沒有如大多數男人一樣“妻子要賢惠勤勞”的想法,什麼事情都依著她順著她,跟他結婚生活應該也不會差。
他都在寶山大隊待了兩年多的時間,這麼多年過去,也沒見著政策有什麼變化。
那些下鄉的知青,好多都開始尋著心儀的對象結婚過日子,打算就這麼安定在寶山大隊了。
如果溫修贇也是這樣,自己能不和爹娘分開,就這麼和他結婚過自己的小日子似乎也很不錯呢。
關悅沉默地思考著。
溫修贇也沒有催她,表達完自己的想法,便站起來,還伸手去拉她的手。
“悅悅,我沒有逼你。你可以慢慢想,想自己對我們感情的想法,一切都遵從你的意思。”
“如果你願意,我回去就和父母寫信,讓他們來商量我們的婚事,絕對不會在任何一個地方虧待你。”
“但如果你不願意,也不要緊,那肯定是什麼地方我做得還不好,”
脫離了方才親吻的強勢,溫修贇又恢複了從前溫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