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的時候,她是動搖了從前的想法,想著自己或許可以考慮和溫修贇從對象到夫妻關係的轉變。
但那都是建立在溫修贇待在寶山大隊的基礎上。
高考恢複,他要回城,就將一切的前提條件都推翻了。
不管他之前對自己多好,關悅從前如何動搖感動,也對他有了些不同的感覺。
在自己與他之間,她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更舒服的方式。
像是溫修贇說的“兩人一起努力準備高考考到北京”,關悅更是從來沒有想過。
寶山大隊教育資源一般,隻有小學,初中都是好多年前,幾個大隊聯合出錢出力出材料才辦起來的。
老師教育質量一般,關悅又不是什麼勤勉的性子,讀完初中勉強考上了公社的高中,讀了一年多,成績不上不下。
中途她生了場病,休學幾個月後再回到學校就跟不上學習節奏。
再加上那時候高考已經停了好些年,沒有大學上,關悅就乾脆回家待著,等畢業的時候領了個畢業證就結束了學習生涯。
實際上,她的知識儲備是完全不夠考大學的。
想通過高考考到京市,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實現的挑戰。
想到在公社讀高中時的艱辛,關悅打了個寒顫,在心底狠狠搖頭。
她才不要為難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情呢。
關悅也十分不可置信,溫修贇是怎麼想到讓她跟著一起準備高考考到京市去的呢。
他太高看自己了。
關悅決心下得極快,不準備和溫修贇一起準備高考,就決定兩人的關係也要一同跟著終止。
一個要回城,一個離不開家人要待在寶山大隊,這樣的情況,不用想都知道,以後無論如何都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再怎麼拖延都會是一樣的結局,舍不得隻能帶來更多的痛苦,那還不如早早就將情愫斬斷。
關悅對過往的事情說翻篇就翻篇,主打就是一個絕對不讓自己不舒服。
隻是,現在溫修贇的神情太過期待,不久前也才對她表達過深厚的感情,她想分開的話也不好說得太過直接。
尤其他還要準備高考,她也不想在這樣重要的時候破壞他的情緒,便將一些話暫時憋在心裡,說道:
“嗯......那些事再說吧。高考的事情都還沒有說清楚呢,不然你也先跟著去大隊部問問,看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直接說不太好,那自己便先將人支走,以後再避著不跟他見麵,溫修贇應該就能知道她的態度。
高考恢複的時間太著急,他肯定大部分的時間都要花在準備高考上,沒那麼多功夫想情情愛愛的事情。
躲得久了,兩個人就能自然而然地生疏起來,再深厚的感情也能變淡。
什麼放得下放不下的,也就能變為不起眼的回憶被丟在尚且漫長的人生道路後方。
那時候,就不用擔心溫修贇會太難過了。
關悅心裡的小主意一套一套的,看向溫修贇的眼神卻是十分關心,沒有將腦子裡想的東西暴露出來。
就好像她現在真的隻是更加關心他能不能參加高考,才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想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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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像下樓吹風給我吹感冒了,人有點不舒服,睡了一下午。
今天應該不能多補字數了,等會兒再寫一章,更完四千我就去喝藥睡覺,明天早點起來再多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