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睜得很圓,心思全都寫在裡麵。
溫修贇看著她的眼睛,問:
“你是說,我捂著你的嘴,沒辦法回答問題,所以讓我鬆手是嗎?”
關悅努力點頭。
她想讓溫修贇放開她的嘴,除了不好回答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不能說話,自己就無法洋洋灑灑列出一大堆說服人的理由,也沒有辦法將自己放在沒有錯的一方。
平時她與溫修贇相處時,也會有做錯事的時候,但關悅嘴皮子功夫很好,甜言蜜語從不離口。
就算惹得人生氣了,撒嬌著哄兩句,什麼事情都能被輕輕放下。
今天的事情可以說是最嚴重的了,要是沒辦法開口解釋說哄人的話,她都預料不到最後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想到這一層,關悅更努力地眨眼了,眼神也軟軟的,像在認錯,期盼著溫修贇能夠讓她能夠正常說話。
但——
“不行。”
溫修贇很直接地拒絕了她的想法。
“悅悅,你太會騙人了。你這張嘴,說那些甜言蜜語,就哄得我狠不下心來將事情首尾問個清楚。”
他想起過往的事情,想起從前關悅對著他撒嬌的畫麵,表情很快柔和下來,險些就想順著她的意思將手挪開了。
轉眼想到她的那句“分開”,才軟下來的心又變得硬起來。
“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從你的口中知道你的真實想法。”
關悅還想掙紮一下,見溫修贇表情堅定,乾脆就順其自然了。
‘是他想知道的,要是覺得難受了,也不能怪我的......吧。’
這麼想過之後,她就又“唔唔”了兩聲,眼神也變得清明起來。
這意思很明顯,是在說:“行,你問吧,我回答。”
見關悅這個模樣,溫修贇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心。
明明她都願意實話實說,自己會知道一切的始末。
可為什麼,看到她不在意的表情,自己的心裡會說不出的慌亂無措?
溫修贇也說不清自己的想法,但什麼都比不過,自己初初聽到那句分開時的震驚與痛苦。
在這件事情上,他不能再繼續逃避。
“悅悅,你說分開,是不是早就想好了的?是從得知高考恢複的時候嗎?那天你催我去大隊部時,我就感覺不大對勁。”
溫修贇目光一刻不離關悅的眼睛,迫切想要第一時間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