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柳澤爍對過眼神,玄朔轉回頭,看向褚清韻,目光冷然,音量沒有再壓製:
“待我回去拿了師父傳給我的滅魂鞭那時,再任她有多少雜念,都隻能灰飛煙滅。”
“這幾日,我會將這厲鬼用陣法封鎖在銅鏡中,這幾日不會影響你在彆墅裡的生活。放心,我會在陣法破碎之前歸來。”
說著,他目光轉向陣法外的褚清韻,厲聲道:
“你若此刻回頭,尚且有一絲機會保留魂魄,否則,後果,怕是你承擔不起。”
褚清韻並沒聽過滅魂鞭這個東西,並不知道是真真是假。
但她聽到玄朔說要將她臨時封印在銅鏡裡幾天,眸光不由閃爍。
他要回去取滅魂鞭嗎?
那可......真是一個好機會呀!
褚清韻將那點情緒藏進心裡,看著玄朔,不屑地輕哼了聲:
“承擔不起?嗬,小道士,說大話可不是好習慣喲。”
“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又想添一些新的嗎?那姐姐就滿足你。”
玄朔被她的話擾得麵色不太好看,召出龍鱗劍後就離開陣法。
褚清韻立刻迎上來,與他打鬥起來。
玄朔身上的傷恢複了大半,與她打起來,也不再如在銅鏡中那樣受製約。
更何況,他這次的目的是將她逼進銅鏡內,不是秉著勢必要將她重傷的念頭,手腳上就沒有那麼受製約。
身上硬扛了幾次攻擊後,玄朔以龍鱗劍將她硬生生逼進了銅鏡中。
再以心頭血為墨,沒用黃符,直接就在銅鏡上繪了張符咒。
那些血色的字眼留在銅鏡上,很快就拉長,將自己變成了一條條紅色的絲線,一圈圈纏繞在鏡子上,幾息之間變得透明消失在眼前。
但它隻是看不見,並不代表不存在。
褚清韻被逼進銅鏡後想出來,可每次一動,就會被突兀浮在鏡麵上的紅線擋了回去。
她身影出現在鏡麵上,卻無論如何都到不了現實的世界。
幾次嘗試未果後,褚清韻站在鏡麵上,眼含憤怒地瞪著外麵的人。
“大師,這女鬼真的被困在鏡子裡出不來了?”
柳澤爍目光朝銅鏡的方向看了好幾眼,聲音裡的喜悅抑製不住。
“嗯。”
玄朔微微點頭,又道:
“但這女鬼實力強大,即便我以心頭血畫符,也困不了她多久,最多也就七八日,少的話可能隻有五六日。”
“不過,我算了算,再怎麼耽誤,往返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五日。那女鬼在此期間被困在陣法裡,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傷害。”
柳澤爍眼睛都變亮了,“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有五六日也夠了,我在陣法裡待這幾天人都快要發黴了,能出去放放風就行。”
有了信任的道長保證,柳澤爍渾身輕鬆地踏出了陣法範圍。
褚清韻浮現在鏡麵上,看著眼前的一幕,眸中鮮亮的色彩都快要壓製不住。
她低著頭,控製著自己的視線不去看柳澤爍,不讓玄朔發現一點自己身上的異樣。
她就那麼安靜地站著,聽著外麵一點點的聲音。
玄朔在收拾行李,柳澤爍下了樓在大廳看球賽,又好像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