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在幻境中,玄朔與褚清韻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他們算是“老夫老妻”了,就算再發生什麼更親密的事情,玄朔都不應該害羞。
但是還是不一樣的。
玄朔才開始正式用真實的自己與褚清韻相處,幻境中的相處讓他們言行動作能夠親昵熟悉,更親密隨意的動作他還是要斟酌些分寸。
他能體貼自然地照顧褚清韻,卻無法在這個時候就將兩人的相處直接帶入幻境中夫妻的相處。
玄朔希望能夠循序漸進,讓清韻慢慢地了解更多的他,感情自然地發展,直至真正意義上的兩情相悅。
褚清韻這“親吻”他手腕的動作,還是從幻境結束後,他們第一次的親密,還是褚清韻主動的親密,他很難不慌亂。
當然,聽到她說的“親吻”原因後,玄朔的慌亂就被瘋狂湧上來的失落所取代了。
他看著遠方,任心頭的失落蔓延。
褚清韻看他對自己態度隨意,不滿地蹙眉,小心翼翼地去觸碰他傷口的邊緣。
“不能因為會自己痊愈就不去在意傷口啊。”
手指落在皮膚上,很快就滲透著穿過了他的手腕。
玄朔能夠觸碰她,是因為捉鬼道士的特殊術法。
鮮血是特彆的媒介,唯一不受陰陽世界的束縛。
實際上,一般情況下,褚清韻是無法真正觸碰到玄朔身體的。
意識到這個事實,她垂著頭,眉頭也跟著耷拉下來,像是被風雨擊打得蔫了的小草。
“我的唾棄對給你傷口止血一點用都沒有。”
她方才的舉動,都是做了無用功。
褚清韻想著從自己醒來後玄朔割的幾次手腕,受的幾次傷,忍不住自我唾棄:
“我好沒用,不僅不能給你幫忙,還要讓你經常受傷。朔哥哥,你不該管我的。”
“你怎麼會沒用?”
玄朔直接就否認了她那些貶低自己的話。
見她失落,他顧不得先前的慌亂與害羞,轉過頭,一把就將人擁入了懷裡。
“你在我身邊,陪伴我,就能給我帶來無窮的力量。”
“清韻,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眷念。沒有你,我甚至都不知道人生的意義該是什麼。”
“我隻怕、隻怕你不想要我。”
想到一些往事,玄朔擁著褚清韻的手都失了力氣。
“是我強行將你喚醒,陪伴在我的身邊,也許,也許......”
他胸腔處升起一種衝動,一種想要將所有真相都告訴她的衝動。
但想到告訴真相後,她也許會徹底消失的未來,那衝動瞬間就像是被針紮了的氣球癟了下來。
褚清韻不知道他未說出口的話是是什麼,見他那麼地失落傷心,都顧不得自己自憐自艾,連忙回抱住他。
手臂無法真正觸碰到他,就直接一個熊抱,將人虛虛環抱著。
“我不會不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