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走啊!大哥!!!”
醫生的哀嚎聲透過門縫傳出來。
黑澤的腳步一頓。
接著,他轉身往回走。
倒不是因為心軟了。
隻是他忽然想起他一開始的目的好像還沒達成。
被醫生的藥打岔了一下,導致黑澤都忘了他一開始是來乾嘛的。
在黑澤重新拉開大門的瞬間,醫生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他趕忙停下空嚎,轉而換了個正經語氣道,“大哥,你是回來給我送資料的嗎?”
“我就知道,大哥你不會這麼狠心的……”
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爬了起來。
在地上坐了這麼久,他也漸漸能控製住自己的身體了。
當然還有些僵硬就是了。
就在醫生滿心期待地一瘸一拐地走到黑澤跟前時,黑澤接下來的話卻直接給他潑了盆冷水。
“那些沾了我的血的東西,交出來。”
醫生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給資料就算了,還要搶他的研究樣本?
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大哥,你……你要不還是走吧?”
黑澤也不說話,就盯著他看。
醫生抖了一下。
明白自己胳膊擰不過大腿,醫生哭喪著臉將自己藏起來的繃帶之類的東西從冰箱裡拿了出來。
看得出來醫生確實存在著研究的心思。
這些染血的東西都被他泡在了某種不知名的試劑中,旁邊還放著幾張已經製作好了的玻片。
醫生依依不舍地將東西交給黑澤。
黑澤抬手接過,又親自搜索一番確定沒有東西遺漏後,這才轉身準備離去。
“琴,琴酒……”沼淵己一郎略有些猶豫的聲音讓黑澤的腳步一頓。
麵對這個接下來還有一些用處的工具人,黑澤好脾氣地看了過去。
沼淵己一郎搓著手,不安道,“組,組織……”
聽到他提起組織,黑澤若有所思。
組織上的事確實要跟沼淵己一郎提醒一下。
對組織來說,沼淵己一郎這個失敗的作品並沒有那麼重要。
他本身並沒有深入組織,對組織的了解也僅僅停留在最表層。
像他這種被當作預備殺手培養但最終失敗了的家夥,在組織裡數不勝數。
這些人基本上都死在了任務過程中,剩下的要麼成為底層炮灰,要麼被丟進實驗室當小白鼠。
像沼淵己一郎這樣運氣好一點的,靠著自己從組織裡跑出來的,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
由於他們知道的不多,組織不會在這些人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在確定沼淵己一郎被警察抓住並判處死刑後,組織大概率已經放棄關注他了。
在這種情況下,沼淵己一郎沒必要主動湊上去重新引起組織的關注。
更何況……
黑澤看了醫生一眼。
這醫生是個人才,但黑澤並不打算讓他跟組織扯上關係。
他瘋了才給屑boss送製藥專家過去。
醫生抓在自己手裡就好了,至於組織,那是啥?
想到這,黑澤直言道,“不用管組織。”
“接下來我會安排你假死。”
“你給自己重新再想一個名字,易容過後你就是另外一個人。”
沼淵己一郎呆呆地看著黑澤,似乎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琴酒讓他不用管組織?
這是琴酒說出來的話嗎?
琴酒跟組織不是一體的嗎?
沼淵己一郎對組織了解的不多,其中大部分還是跟琴酒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