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蘇魚繼續道“但是陛下登基後,若是能好好調理,也是不至於如此的。可是陛下心灰意冷,一直不願意好好調理,若不是還心係著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陛下怕是早就連一口藥都不喝了。還好現在帝姬殿下回來了,陛下終於有了想要守護和疼愛的人,不用奴才提醒,從帝姬殿下的絳紫殿回來,就急著命奴才讓人去請風穀主,說是定要把身子骨調理硬朗起來,就算不能恢複到當年的狀態,也要恢複個七八成,才能夠好好守護疼愛帝姬殿下,替帝姬殿下遮風擋雨……”
蘇魚還要嘮嘮叨叨往下說,南耀帝卻斥責了他,“就你話多。”
蘇魚沒有害怕,而是一臉無辜地直接說“奴才還不是想讓帝姬殿下知道陛下您有多在乎她,奴才又沒有亂說,全都是事實。”
可以看出,這主仆二人,情誼很深。
他們說話不藏著掖著,也顯得真實。
楚傾言知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她沒有再強調自己不是什麼帝姬殿下,而是直奔主題,“既然陛下派人去請了我表哥,那就讓我表哥為陛下看看身體吧。”
她決定,自己就不出手了,表哥醫術比較好,讓表哥看絕對沒問題。
蘇魚趕緊搬了張小凳子放到南耀帝身邊,並把風鏡塵請了過去。
風鏡塵給南耀帝把完脈之後,卻皺眉,“陛下,能否讓臣看看你的背部?”
南耀帝站起來,“我們到屏風後麵去。”
蘇魚趕緊跟過去。
楚傾言在原地等,沒一會就聽到蘇魚擔心問“風穀主,為何要看陛下的背部?”
南耀帝斥責,“風穀主看朕背部,自有風穀主的道理,你就不要瞎問了。”
風鏡塵說“蘇公公放心,我隻是看看陛下的一些舊傷。”
蘇魚這才放了心。
又過了一會,三人才從屏風後麵出來。
風鏡塵寫了一張藥方給南耀帝,並給了南耀帝一件穀主信物,“陛下這病久積沉屙,用一般的藥石,已經很難治愈,需要用我天都藥神穀的藥,才能快速起效,但我這次出門,沒有帶藥,還得勞煩陛下自己派人,拿著我的藥方和信物去天都藥神穀取藥。”
隻要能快速治好病,派個人去取藥,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南耀帝命蘇魚接過藥單後,很感謝風鏡塵,“多謝風穀主了。”
“舉手之勞罷了,陛下不必客氣。”風鏡塵站起來,看向楚傾言。
楚傾言明白表哥是想離開了,便跟南耀帝告辭,“我和表哥過來,也是為了來看看陛下的身體,現在看完了,我和表哥就先告辭了。”
說完沒等南耀帝答應,就禮貌地躬了下身,轉身出去了。
南耀帝還想多看她幾眼的,但也明白不能操之過急,便沒有挽留,隻是不舍地目送楚傾言的背影離開,直到消失。
離開南耀帝的寢宮一段距離,四下無人,楚傾言問“南耀帝的身體,是不是還有問題?”
“什麼都瞞不過你。”風鏡塵與她並排而行。
楚傾言立即側首,看著表哥,“他的身體怎麼了?”
“血咒。”
風鏡塵吐出兩個字,“我在他背部看到一個狀如風鈴的符號,是南疆邪咒——血咒特有的一種圖案。因為種在背部,一般人都沒有發現,就算發現,也會認為是受傷留下的傷痕,不會在意和多加深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