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事情和他有關。”
“我有個問題,司長,在來這裡之前你是否預料到了那張紅心7的撲克牌就是他的同夥?”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過了許久之後,似乎才有回應。
飾非點頭,對此不做過多質問。
“是的,關鍵的證人,昨晚已經死了。”
“但幸運的是,他並非什麼都沒留下。我很慶幸,我在監獄時和那位證人建立了良好的關係,以至於他很了解我。”
“我打算怎麼做嗎?”
電話那頭又拋出來一個問題。這次換飾非保持沉默。然後,他注意到會議室的門正在被某人轉動,似乎有人要從裡麵出來。
他才低聲回答道:“這件事會在這兩天之內被解決。”
“我向你保證,司長。”
“那麼,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要掛斷電話了。”飾非剛打算掛斷。但電話那頭似乎又傳來了聲音,以至於他動作慢了一步。
“我為你送了一份禮物過來,希望會對你有幫助,諸葛先生。”
這是劉易斯最後說的話。飾非頓住,司馬宣則在此時走出會議室,兩個男人麵麵相覷,然後,司馬宣的表情有所變化。
“我很抱歉,諸葛先生。”
“為什麼而抱歉?”
“有關老亨利的事情……”
司馬宣揉亂了頭發。走到前台旁,用昨天保溫壺裡剩下的一些熱水給自己泡了一杯茶。他的精神看上去不太好,似乎因為昨天的事情而頗受打擊。
飾非將電話放下,用一種審視的姿態打量著司馬宣。司馬宣似乎對這種目光並不在意,隻是一小口一小口在喝茶。
“剛才在和司長聯絡?“
“對,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我認為有必要和他同步情況。“
“他怎麼說?”
“不論是我,還是他,司馬老大,我們都認為事情還尚且在掌控之中。”
“我們能追著線索找到紅心7。”
“線索?可是……”司馬宣正想要說,老亨利已經死了,這條線索或許就這樣斷了,但見飾非這麼篤定,他又將想說的話給咽回去。
他把玩茶杯,看著裡麵的茶葉沉浮:“即便走到這個地步,你也能有所發現?”
“諸葛先生,你總是能讓我大吃一驚。”
“那麼說說看,你發現了什麼?”
“我從頭開始說吧,有關為什麼老亨利會被紅心7緊追不舍。”飾非也走到一旁拖了一張椅子過來,他坐在司馬宣旁邊,司馬宣開始為他泡茶。
“我們都很困惑不是嗎?如果隻是鵜鶘島的幸存者的話,紅心7肯定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因為有關那島上發生的事情,不論是我,你,還是壞女人小姐,都知道的很清楚,要暴露早就暴露了。”
“老亨利被盯上,肯定是因為彆的事情……”
“他是在這裡登陸的,還記得嗎,司馬老大,我們上次在國王港發現的那具摩納克的屍體,老頭和紅心7也是在這裡登岸的。“
“當時暴風雨,能提供的避風的登岸口並不多,他們有很大可能是在同一個口岸登陸,而正是因此,老亨利或許目擊到了他們登岸的過程。”
“老頭一直告訴我,奇術師和術士最大的不同在於,不論我們邁進到何種地步,都改變不了我們的身體仍是普通人。”
“奇術師無法僅憑自己跨越大海,而這就很奇怪了,紅心7和梅花8可都是奇術師,如果老頭沒撒謊的話,他們是怎麼在那樣一場暴風雨裡跨越大海的,更不用說,這海裡當時還盤踞著摩納克。”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另一個人,司馬老大。”
茶泡好了。司馬宣推過來。飾非沒有去接,反而是將手套裡的東西拿出來。東西是那枚老亨利留下的項墜。
他打開項墜蓋子,用手指了裡麵的照片。指尖尤其在那腹部的血跡上逗留。
“一個垂死的人,所能想到的留下訊息的方法,一定是將某種線索高度總結出來。”
“而他刻意在港口邊留下了這枚掛墜,司馬老大你告訴過他,我會過來。所以,我可以認定,這東西就是留給我的。”
“他知道我能解謎這線索。而再看看這線索,我能得到什麼呢?”
“照片上的一個女孩,腹部位置的血跡……”
“女孩……腹中之血……懷孕。“
一連串的關聯詞被拋出來。如果是什麼都沒有經曆過的人,僅僅隻是看見這枚掛墜的話,是不可能聯想這麼多的。隻有親曆過鵜鶘島事件的人才能對這些事情做出聯想。
飾非的腦袋裡很快就鎖定了那個女人……那個黑皮膚的孕婦。
——阿·迪斯塔特。
“聯盟對我進行審判,而在審判中,有一個問題沒有得到定性……”
“我們都不知道那個被稱作【新娘】的女人,對於老頭來說,意味著什麼東西。“
“而現在,或許可見一些端倪了。”
“在鵜鶘島上時,我就懷疑過,島上食血鬼身上的變化或許都與她有關,而現在,她似乎將她的影響擴散到了所謂的活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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