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先生,如果我問你,你對這次的任務有多少把握你會如何回答我?”
“現在你問我這種問題?作為司長,你不應該在派遣專員的時候就有合理的想法嗎?”
“正因為這次我毫無頭緒,所以才選擇讓所有專員前往金斯波特,窮舉所有可能總比臨時抱佛腳要來的好。”
在國王港的警所裡,每天的例行聯絡中,飾非從電話那頭聽見了這樣的答案。
劉易斯在歎氣,隻因為他們這次經曆的事態在聯盟之前的時間裡前所未有。
奇術師和疫醫,這兩者組合在一起打算動搖一整個城市,這樣的話說出去會有人信嗎?
這多少有些荒謬,但現實往往比故事更加扭曲。飾非停頓片刻,向電話那頭做出回答:
“如果隻是那位疫醫,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順利完成任務。“
“但既然牽扯到了那兩個奇術師,司長,這個概率將會對半折算,而且,我還需要額外的幫手。“
“你始終惦記著他是吧?“
“你總要告訴我這件事的進度,畢竟我當時自認是給他指了一條明路。”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然後,飾非聽見傳來翻紙頁的聲音,劉易斯在找尋文件。
“鑒於他願意在百老彙的事件中做出指認,圖書館願意為他提供庇護。”
“當然,一旦接受了這種庇護,就意味著,他已經再也沒辦法回戲班子了。”
“他會遭受俱樂部的報複的,為此,他需要改頭換麵,嘗試以一種新身份開始生活。”
“當然,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這不就是在問你這件事的進度嗎?”
又是一陣沉默,似乎在飾非麵前,劉易斯拿不到主動權。
然後,他長出一口氣,像是做出了決定:“諸葛先生你覺得奇術司專員這個身份怎麼樣?”
“我想了想,我們內部似乎的確缺一個替身術士。”
“你已經在辦相關手續了吧。”
“女士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她並沒有意見。”
“那既然是奇術司全員需要參與的任務,我們的新專員現在在哪兒?”
“我正在為你送一份禮物過來,諸葛先生,希望會對你有所幫助。”
“那我向你保證,司長,這起事件會在兩天內被解決。“
……
……
他身形纖瘦,但扛著那柄與體形極不相符的斬馬刀,讓人不由驚歎。
一張赤色的戲麵覆蓋在臉上,拖刀站在路中間,完全攔住了紅心7的退路。
紅心7看向眼前這個術士,然後,像是意識到什麼,他朝山下看去。
然後,他那張不斷蠕動變化的臉上現出驚喜的神情,對於眼前的狀況發出驚歎:
“難以置信,你居然還留了這種後手,諸葛先生。“
“所有的一切對於你來說都是一場表演嗎?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你那邊所謂的舞台上的時候,有人暗度陳倉,抵達了終點。“
“我原以為按情報所說,你帶過來的那兩個女孩就是你的全部底牌,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一個術士?你太明白了……像我們這樣的奇術師,一旦暴露在術士的眼前,會是什麼結果。“
話音剛落,斬馬刀開始舞動了。
婉轉哀怨的戲腔又傳來了,與此同時,周遭的靈性全被這把斬馬刀所調動。
秀秀兩個小時前才抵達金斯波特。按照劉易斯的指示,他到了國王港警局,然後便從希林手裡拿到了飾非留下的口信。
徑直來到白頭崖,然後,趕在那空屋中的爆炸還沒發生之前,他提前上山蟄伏在此。
諸葛先生在口信中表示需要他自己判斷出來的時機,那應該沒有比此時此刻更完美的場合了。
秀秀將那頭可以梳成馬尾的長發給剪短了一些,麵部輪廓看上去更像是具備英氣的男人,而非先前所見的那柔弱女相。
當然,當他揮動起手裡那柄斬馬刀時,任誰都不會認為他很柔弱。
這張武夫赤麵在【戲言】的術式中所代表的是化妝師這一身份,和疫醫不同,這個術式專注於強化自身。
那可是能和術偶對壘的速度,尤其是拖著斬馬刀爆發速度的時候,更是歎為觀止!
秀秀衝到了其麵門之前,然後,斬馬刀一個橫掃,順勢想要將其攔腰斬斷!
紅心7嘗試用手掌去推擋,但刀鋒實在銳利,一道血痕從手掌處爆開,一時間鮮血四濺!
秀秀的動作實在流暢,斬馬刀揮到儘頭後,又是原地一個轉身,試圖將刀鋒調轉。攻擊沒有間隙,順勢上挑,刀柄便沉重地砸擊在紅心7的肩頭!
紅心7被迫跪在泥地裡,然後,秀秀的拳風同時落在其四肢上,劇烈的疼痛讓紅心7動彈不得,與此同時,刀刃繞背回轉,秀秀順勢將其重新握住後,再次一個橫掃。
這次切下的是一整隻手臂了。紅心7的臨場反應在奇術師中還算不錯,他緊急避開了要害,沒有讓這一刀將自己攔腰斬斷。
但這依舊不好受,他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倒是秀秀那邊有些詫異,似乎因為自己剛才那一刀過於順利而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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