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有些感動,虛抱了她一下就分開了。
“謝謝你。”
顧清姒此時也冷靜下來,神情放鬆了許多。
回抱住他沒有鬆開。
“該是我跟你說謝謝才是。”
謝謝你陪著我,治愈了我。
感受到她身上略顯哀傷的氣息,傅時晏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以後我們都不說這話,嗯?”
顧清姒抬頭點頭,模樣甚是乖巧。
看的傅時晏心中一軟。
可惜現在時機不對。
顧清姒交代完手上的事情,也給西蒙發了單線消息。
顧名思義,也就是不接收對方的回複。
她一直都是這麼同他交流的。
這也是為什麼西蒙難得聯係上她。
如果他打電話過於頻繁惹了她的厭煩,就連電話她也能這麼設置。
這也是西蒙沒有重要的事情不敢聯係顧清姒的緣故。
他不敢賭。
安排好這些他們拿了些東西匆匆離開了酒店。
西蒙看到消息的時候顧清姒和傅時晏已經到了彼得羅的古堡裡。
雖然知道她不屑於騙自己,但他還是讓人去調查了情況。
聽到安德烈給他彙報的消息之後臉色不見變化。
擺擺手讓人都下去了。
走之前還讓安德烈關上了屋子裡的燈。
他一人孤零零的坐在落地窗前,月色透著窗戶照進來。
一眼望過去,倒給人一種陰森森的詭譎感。
空氣中散發著似有若無的血腥氣,是從他身上透出的。
細看他的側顏,原本乾乾淨淨的右眼下此時卻多了一顆血痣。
襯著他那雙狐狸眼更顯妖媚了。
但是如果上手一擦就會發現,那並不是什麼血痣。
而是一滴血濺在了上麵。
顧清姒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他正在地下室親自審問揪出來的那些叛徒。
年紀還尚小的他麵對那些人做不到虛與委蛇。
外界對他的評價也都是真的。
他的處事風格算起來比他的父親還要狠厲。
儘管其中有人是幫著他奪了這位置,他依然狠心的處理了他們。
心中也並無半分後悔。
若他們老老實實的,他自然不介意組織裡養著他們。
接手下來,他也不是沒有提拔屬於他的人。
唯一讓他手足無措的,隻有一人。
也是他這輩子,最對不起也最深愛的人。
看著遠方閃爍的霓虹燈,他慢慢閉上了眼睛。
“姒,我給你最後的時間,我等不下去了。”
他在心裡想著,腦海中浮現著一個小女孩的模樣。
那是他第一次見她時的樣子。
而身在古堡已經準備離開的顧清姒突然回頭看了上方的攝像頭一眼。
隨後快速的收回視線提著箱子坐上直升機。
對著旁邊的傅時晏比了個手勢,直升機漸漸起飛。
顧清姒看著下麵越來越小的古堡,心中升起一股希冀。
她有一種預感。
很快她就可以帶幽吟離開了。
不如說是她的一種期望。
古堡的漸漸縮小,距離越來越遠,她收回視線戴上了耳機。
他們直接去機場坐私人飛機回國。
再落地,又是十幾個小時之後了。
飛機直接降落在了傅氏集團的樓頂。
這裡距離市醫院也不遠。
鐘旭如今就在市醫院,有謝羽在,鹿家人也放心一些。
他們剛下飛機,傅辰和傅時漣就迎了上來。
“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