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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姒,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不同於酒店裡沉悶的氛圍,山海居此時卻是熱鬨的不行。
房間裡的顧清姒對著鏡子塗著潤唇膏,抽空對外麵應了一聲,“好了,我來了。”
匆匆塗完,拿過門口衣架上前一天傅時晏給她拿出來的外套一邊穿著一邊朝外走去。
司夫人一臉笑容迎上來,“你這孩子,著什麼急,穿好再出來也不遲,再給吹感冒了怎麼辦?”
顧清姒有些俏皮的聳了聳肩。
衣服穿好後抱著司夫人的一隻胳膊柔聲道,“這不是不想讓大家等我一個人嘛。”
司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下巴朝著小路的方向抬了抬。
“你可不慢,你哥才是最能磨嘰的。”
“說我什麼呢。”
司程忽然從兩人身後冒出來。
“哎呦喂。”
司夫人根本不知道身後有人,一扭頭就被司程的臉嚇了一跳。
顧清姒隱隱有一種感覺。
要不是她抱著大伯母的胳膊。
可能哥哥又要挨個打了。
為什麼說又?
因為從顧清姒搬出研究所的這十天來,對這種事情都司空見慣了。
之前司夫人一直注意著要給侄女留個好印象。
所以極少出手。
可是現在都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人了。
顧清姒也了解她的性子。
再者,司程確實就應了司夫人說他的那話。
一段時間不揍他兩下他渾身癢癢。
前幾天他竟然還敢帶著未成年的顧無憂去酒吧。
雖說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顧無憂不是沒有見過。
可司程竟然是讓人喝醉了回來的。
彆說司夫人了,就是她都想動手了。
又想到那件事,顧清姒悄默默的鬆開了抱著司夫人胳膊的那隻手。
果然下一秒。
啪——
“你這死孩子,你要嚇死誰啊!”
司程猛地轉頭看向了顧清姒。
他要是沒看錯,剛剛妹妹是故意鬆開手的吧。
他麵帶苦澀,“妹妹。”
啪——
“妹妹什麼妹妹,彆指望安安跟你求情。”
司伯母根本沒注意顧清姒的小動作。
對著司程的手啪的就又是一下。
說完之後皺著眉頭看了看自己嬌嫩發紅的手,麵帶嫌棄道,“回去我就跟你爸說。”
說完不等司程為自己辯解,司夫人就攙上了顧清姒的胳膊。
“走,安安,我們先上車,東西讓你哥一個人拿就夠了。”
顧清姒看著空地上的行李箱。
默默地在心裡給司程默哀。
抬頭對上司程的視線她極度發虛的扭過了頭。
算了,東西也都不算多。
就當做是晚間鍛煉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個女人,司程真是有苦說不出。
他真不是故意的啊。
他拿著東西過來的時候給老媽打招呼了。
隻是她在理著袋子裡的東西沒有理他。
他以為她知道的。
剛剛就是她去叫妹妹的時候自己把箱子都規整一下。
摞的有點高他又彎著腰所以兩人都沒看見他。
隻是聽到自己的名字然後走過來而已。
怎麼就
他比竇娥還冤啊。
而且妹妹剛剛是故意鬆手的吧。
她走之前的那一眼是在幸災樂禍吧。
怎麼可以!?
他香香軟軟乖巧懂事的妹妹怎麼變得這麼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