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樸惱羞成怒,尖聲咆哮道:“土匪窩都能逃出來,這樣的話誰信?一定是王泰拿了我的東西,不信到他家裡去搜!”
“閉上你的狗嘴!”
王泰臉色陰冷,冷笑了一聲。
“就算我拿了你的東西,你又能怎樣?到我家裡去搜,給你個狗膽!”
朱富怒聲道:“王泰,你不要以為你能隻手遮天,你爹已經過世,你如今隻是個破落子弟。你要是拿了我的銀子,藏了我的姑娘,趕緊還給我,否則咱們沒完!”
“朱富,你好大的口氣!”
王泰氣極,反而放鬆了下來,他臉色一板,義正言辭。
“朱富,曹樸,你二人誣陷我拿了你們的東西,我要到衙門去告你們,要求你二人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走,咱們現在就去衙門!”
精神損失費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文世輔首先明白了過來。
“二位,王公子可是說了,你們要再胡鬨,咱們就去衙門,讓你二人賠償他的名譽損失!”
他正色道:“你二人所說,我和張公子都是親耳所聽,也是目擊證人。咱們現在就去衙門,說個清楚!”
張元平連連點頭,大聲道:“咱們現在就去衙門,這個誣告的罪名,怕是要坐實了!”
朱富和曹樸麵麵相覷,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好。
聽到王泰出來,他二人隻是懷疑王泰和土匪勾結,卻沒有任何的證據。一旦到了公堂之上,空口白牙,又哪裡能說得清楚。
“王泰,一定是你乾的,你賠我的金子!”
曹樸忽然爆發了出來。五百兩金子,也就是三千多兩銀子,對於要錢不要命的他來說,這可是要了他的老命。
“你狗日的找死!”
怒喝聲中,眾人轉過頭去,隻見王二惡狠狠打馬向前,手持長槍,直奔曹樸。
王泰臉色鐵青,不發一言,看著朱富和曹樸,就當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旁邊的護衛頭目急了起來,趕緊把曹樸擋在身後,大聲喊了起來。
“王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把事情鬨大,對誰都沒有好處!”
幾個護衛都是臉色蒼白,拿著刀槍,把瑟瑟發抖的曹樸和朱富圍在中間。
王二打馬向前,在一眾護衛麵前停下,手裡的長槍指著曹樸,凶神惡煞。
“曹樸,馬上出來,跪下給我家公子賠罪,否則我今天要了你的狗命!”
曹樸躲在護衛身後,不敢直起身子。
朱富暗自慶幸,曹樸發火,怒嗬王泰的時候,恰好被這個惡奴看見,自己幸運躲過了一劫。
“王二,把槍放下,不要給你家公子惹事!”
文世輔看了看哆哆嗦嗦的曹樸,終於站了出來。
他是官府之人,自然不希望事情鬨大,遇到這些事情,也要出手阻止。
“王二,算了,和這種人,沒什麼可計較的!”
張元平也是出來勸道。他生怕王二雷霆大怒,傷了或殺了曹樸,那事情可就鬨大了。
“曹樸,滾出來,給我家公子道歉!”
王二怒容滿麵,不依不饒,聲音又高了幾度。
“王二,放他們走吧。”
王泰臉色陰沉,終於發了話。
人活一張臉,尤其是曹掌櫃這樣,在鹹陽地麵上有些影響的富商,今天臊了他的麵子,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嚇一嚇就得了。
王泰發了話,王二悻悻收回了長槍。他猛然縱馬上前幾步,來到了曹樸的轎子旁,長槍猛砸猛捅,很快把轎子砸的稀巴爛。
“王泰,咱們後會有期!”
朱富臉色難看,在幾個護衛的陪同下,上了轎子。
曹樸也是一樣,坐在破破爛爛的轎子裡麵,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王公子,告辭了!”
幾個護衛滿臉陪笑,連連作揖,護衛著朱富和曹樸二人,落荒而去。
“狗一樣的東西,也敢在這裡撒野!”
王二不依不饒,狠狠罵了一句。
“處之,土匪山寨的位置,你還記得嗎?”
文世輔忽然開口,讓王泰微微一愣,他使勁搖了搖頭。
“黑燈瞎火的,哪還記得這麼多。不過我那些家丁可能有人記得。南山是鄠縣的地界,剿匪還是交給他們。”
王泰真真假假,弄的文世輔也是一頭霧水。不過,他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原來是南山群盜,不是我鹹陽縣的土匪,這樣就好向上官回複了。”
他看了看王泰,拱了拱手。
“處之,我和張公子先回縣衙複命,你好好修養。若是有事,到時候請你去縣衙一趟”
經過王泰身旁時,文世輔停了下來,在王泰耳邊低聲一句。
“處之,究竟是不是你乾的”
王泰微微一笑,輕聲回道:“文兄,你說呢?”
二人四目相對,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旁邊的張元平一頭霧水。也不知道這二人,到底傻笑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