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匹夫!
鹹陽城、鄭府大堂,鄭雄的怒吼聲響起,董有為灰頭土臉被趕了出來。
“滾出去,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你還有臉回來!”
“鄭公子,小人對公子和鄭大人一片忠心,還請鄭公子明查!”
董有為臉上陰晴不定,抱拳行禮,言辭誠懇,鄭雄卻是麵色鐵青。
自從被王泰一頓暴揍之後,所有和王泰有關的事情,都會讓他方寸大亂。
“住口,你這狗一樣的東西,趕緊夾著尾巴找你的新主子王泰去吧!”
董有為麵紅耳赤,鄭重道:“公子,小人對天發誓,小人和王泰,絕對是清清白白。王泰鄉兵中軍規太嚴,小人沒有辦法鬨事,否則就是自討苦吃!”
“住口!”
鄭雄戳指怒罵道:“沒有機會,都是屁話!你暗自殺兩個人,下點毒,王泰這鄉兵練總還怎麼當得下去你分明是賣主求榮,還在這裡狡辯,快滾!”
董有為目瞪口呆。要是這樣,他不就是殺人犯了嗎?萬一查了出來,他豈不是要償命
他董有為隻是鄭子羽的手下,又不是他的奴才。
董有為索性不言不語,鄭雄卻是冷笑了一聲。
“怎麼,被我說中了吧。一營的哨官,手下一百人,十兩銀子的餉銀,你董有為自然是水往高處走了!”
董有為臉色一紅,微微搖了搖頭,抱拳行禮道:“公子,你讓我見一下鄭大人,且聽我解釋一番。”
“實話告訴你,這就是我爹的意思!”
鄭雄麵色陰冷,揮了揮手,滿臉的憎惡。
“董有為,不要以為你攀上了王泰的高枝就得意忘形。再怎麼折騰,你始終隻是我鄭府的一條狗而已!”
鄭雄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一旁的鄭四鄭五兄弟上前,一起大聲嗬斥,滿臉怒容。
“董有為,還不滾,要我兄弟動刀嗎?”
董有為按捺住心頭的怒火,轉過頭,在鄭府下人們一路的推搡和怒辱罵聲中,來到了鄭府的大門。
“滾吧,你個狗日的,再也不要讓我們見到你!”
鄭四把董有為推出大門,鄭府的大門被緊緊閉上。
“大哥,怎麼樣”
門外麵等待的董無為看兄長灰頭土臉,被推搡著出來,趕緊上前問道。
“真把咱們兄弟當成鄭府養的狗了,真是讓人心寒。”
董有為搖搖頭。原來以為鄭子羽對自己兄弟不錯,現在才知道,自己兄弟一文不值。
“大哥,是誰說的,是不是鄭四,我打斷他的狗腿!”
“是鄭雄,還是忍了吧,一大家子人,咱們又不是王泰!”
“大哥,鄭雄這狗日的,欺人太甚!”
董無為心頭恨極,卻是隻能長出了口氣。
“看來,隻有去王泰手下當鄉兵了。”
無路可退,董有為兄弟臉上,反而都輕鬆了起來。
“咱們去和文典吏道個彆,順便把去當鄉兵的事情也告訴他一下。”
董有為看了看大門緊閉的鄭府,微微歎了口氣,大踏步離開。
“你們要跟著王泰去當鄉兵”
文世輔驚詫不已。看董氏兄弟的意思,是要追隨王泰了。
“鄭氏父子對我兄弟,跟奴才一般,打罵羞辱,實在無法忍耐。鄉兵中以軍法律人,王泰看重我兄弟,或許到那裡去,也是一條出路。”
董有為黯然搖了搖頭。他們兄弟和鄭雄父子,看來是恩斷義絕了。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鄭府財力雄厚,勢力極大,但鄭氏父子慢而侮人,猜忌心太重,不能容人。王泰雖然根基薄弱,但豪爽義氣,知人善用,不然也不會讓你擔任哨官一職。流寇猖獗,四方動蕩,你二人追隨王泰,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起王泰這些日子的所為,文世輔也是暗暗心驚。這個莽夫,當真是脫胎換骨,重新做人了。
“文典吏,你和鄭雄父子的關係,看起來較王泰更近一些。怎麼你反而為王泰說話”
董無為的話,讓文世輔臉上微微一紅,臉上的傲氣一閃而過。
“在衙門當差,抬頭不見低頭見,隻是互相利用而已,非同道中人。”
文世輔的表情裡,似乎是一些無奈。身處濁世,世間又有幾人能獨善其身。歸根結底,自己也隻是一俗人而已。
“文典吏,你博覽群書,才高八鬥,待在這鹹陽縣,真是委屈你了。”
董有為的話,讓文世輔微微一笑。
“什麼才高八鬥,不過一凡夫俗子。不過,你二人一旦去了王泰那裡,就要勇於做事,忠於職守,不能再左顧右盼了。”
董有為兄弟點頭稱是,告辭離去。
“王泰,你這個家夥,倒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文世輔看著窗外的夜色,發出一聲低歎,恍然若失。
深夜之中,鹹陽城中的一處私宅,難以壓抑的呻吟聲從房中傳出。
房中男女之間的抵死纏綿,讓院中守候的鄭四兄弟,各自做了一個鬼臉。
男的英俊不凡,正是鄭雄,女的頭發烏黑,容顏嬌豔,雪白的長身如蛇一般,纏在鄭雄的身上。
“你說,是我厲害,還是張元平那臭小子……”
鄭雄加快了動作,女子欲罷不能,氣喘籲籲。
“你……胡說些……什麼!張元平他那裡敢碰我……”
女子一聲低叫,顯然在鄭雄的猛烈攻擊下,戰線全線潰敗。
提到了張元平,鄭雄眉頭微微一皺,醋意更盛,熊熊的複仇火焰都發作在了女子的身上,肉搏戰更加激烈。
“你還不滿意。要不……是為了你,我能……去強顏歡笑嗎?”
女子逢迎著男子,目光中卻隱隱有一絲失落。
“好好好,今天我都補償給你!”
鄭雄加快了速度,女子眼波流轉,嬌聲不斷,很快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