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匹夫!
,大明匹夫
“預備!”
“裝填彈藥!”
明軍左翼,睢陽衛步陣對步陣,三千對五千有餘,王威臉色凝重,站在火銃兵大陣中,大聲喊了起來。
睢陽衛火銃兵大陣,很快排成四排,每排500人,他們裝填彈藥,動作嫻熟,火銃抬起,密密麻麻,瞄準了前方而來的圖爾格部。
“第一排,上前!”
清軍千軍萬馬而來,大地隱隱顫抖,明軍右翼,炮手、火銃兵,許多人臉色發白,有人開始發抖。
戰場上,終歸是勇氣的較量。
“穩住了!誰要是逃戰,格殺勿論!”
軍官們大聲怒喝,河南衛軍軍紀森嚴,儘管火銃兵中許多人膽戰心驚,但誰也不敢逃竄,更不敢扔掉手上的火銃。
火銃端的筆直,黑壓壓一片,銃口對準前方狂呼亂叫而來的清軍。
“刀盾手,擲彈兵!”
眼看清軍前軍進了五六十步的範圍,盾車滾滾,王威大聲呐喊,刀盾手和擲彈兵紛紛上來。
“韃子的盾車,炸了他們!”
刀盾手在前舉起盾牌,盾牆之後,300擲彈兵點燃震天雷,一起扔了出去。
此起彼伏的爆炸聲,許多盾車被炸翻,車輪被炸斷,後麵隱藏的清軍也是死傷慘重。
擲彈兵扔了三輪,向前而來的百餘輛盾車被炸的東倒西歪,支離破碎,許多盾車不堪再用,爛在了當場。
5060步,已經是可以射擊的範圍,清軍紛紛舍棄了盾車,嗷嗷叫著,奔跑向前。
許多清軍弓箭手張弓搭箭,火銃手的火繩星星點點,睢陽衛大陣中,王威大聲咆哮了起來。
“射擊!”
旗官手中的紅旗重重揮下,所有的河南軍軍官們,紛紛怒吼了起來。
汪軍也和其他軍官一樣,一邊大聲呐喊,和其他火銃兵一起,扣動了扳機。
“劈啪”的炒豆聲不絕,白色的煙牆騰騰升起,500名火銃兵一起開火,奔跑而來的清軍將士瞬間栽倒一片。
隨著第二排的500火銃兵開火,第二輪的排銃又跟著響起。
硝煙彌漫,籠罩大陣,排銃不眠不休,清軍一排排倒下,慘叫聲驚天動地。
“開火,射擊!”
圖爾格眼睛血紅,大聲怒喝。
“滿萬不可敵”的滿洲精銳,被明軍的火器瘋狂射殺,死傷累累,讓他是心如刀割,暴跳如雷。
尤其是前幾排的重甲兵,滿洲八旗的巴圖魯,被對方的火銃打的支離破碎,東倒西歪。這些勇士,征戰多年,立下戰功無數,就這樣折損在了高橋大營前的小地方。
圖爾格軍令下達,無數的清軍手舉盾牌,極速而進,他們背後的弓箭手、火銃手不斷射擊,羽箭如蝗,鐵丸如狂風暴雨,明軍的火銃兵大陣,不斷有人倒下,不斷有人補上。
河南軍的火銃兵,雖然有精良的鎧甲保護,但麵門、脖頸,腿部,仍有許多部位暴露在外,清軍弓箭手的羽箭如鑿,許多箭頭都被馬糞泡過,一旦被射中,傷亡的機率不小。再加上清軍火銃手的瘋狂射擊,明軍左翼火銃兵的傷亡,持續增加。
“徐進戰術!長槍兵準備!”
眼看清軍死傷累累,仍然勇戰不退,依然如潮水般向前湧來,王威怒氣衝天,大聲喊了起來。
隨著火銃兵走出陣地,徐徐而進,不斷打出手中的火銃,生生不息,清軍的攻勢被生生
打斷,如狂潮擊上石壁,再也不能向前。
火銃兵不斷向前,他們的人數也在不斷地減少。等他們的腳步邁出30多步,最後一排的火銃兵,寥寥無幾。
“放箭!”
借助於盾車,盾牌,清軍弓箭手舍命射擊,羽箭遮天蔽日,直奔火銃大陣,火銃兵不斷有士兵倒下,後排的士兵隨即補上。
“放!”
清軍的火銃手也開始射擊,儘管他們的火繩槍射速慢,射程有限,等數百人一起開火,還是給火銃兵造成的傷害。
火銃聲不絕,羽箭呼嘯不斷,雙方你來我往,硝煙彌漫,羽箭如蝗,無時無刻,都有人倒下喪失生命,戰爭的殘酷性一覽無餘。
隨著時間的推移,睢陽衛火銃兵的傷亡越來越小,火銃兵隻需扣動板機,清軍弓箭手往往射不了幾箭,就得停下休息,而隨著戰鬥持續,他們精疲力儘,射擊的間隔加長,很快被對方打的死傷遍野,步步後退。
至於他們的火銃手,由於操作的麻煩,射擊距離的有限,往往打不了幾下,就被對方大規模殺傷,死傷累累,戰力急劇減弱。
火銃兵不懼傷亡,徐徐而進,戰場上被大片的濃煙所籠罩,火銃兵們隻是扣動板機,就和平時訓練一樣。在他們的不斷射擊之下,清軍死傷累累,尤其是軍中的弓箭手和火銃手,死傷慘重,鮮血遍地,彙聚成涓涓小流,向著低窪處流去。
許多清軍見勢不妙,想要向右翼的清軍靠去,卻被對方的火銃打的死傷無數,屍體層層疊疊,不得已退了回去。
看著火銃兵徐徐而進,不斷有人倒下,不斷有人補上,他們無所畏懼,端著火銃,目光堅定,一邊射擊,一邊邁步向前,視死如歸。
一旁掠陣的李定國,不由得眼圈發紅,心頭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