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匹夫!
,大明匹夫
明軍左翼,本來已經死傷慘重的圖爾格部,被李定國的三千多騎兵衝陣而至,瞬間慌了手腳。
戰馬橫衝直撞,手銃齊發,震天雷的爆炸聲此起彼伏,儘管也有勇士拚死反抗,但騎兵對步兵,生力軍對疲憊之師,清軍中那些負隅頑抗者被一一格殺,明軍毫不留情,橫衝直撞,瘋狂砍殺。
圖爾格部本就死傷慘重,在李定國騎兵的凶猛衝擊下,很快崩潰了。
清軍的火銃手和弓箭手傷亡慘重,反抗能力微弱,他們不得不四散而逃,即便是想要反抗者也被潰軍裹挾,不由自主,向四方潰逃而去。
兩三千人的清軍潰散,大多數人都是向他們左翼的清軍大陣而去,想要和左翼清軍彙合,逃得一條性命。
“趕韃子,讓他們衝垮韃子的左翼!”
李定國和軍官們大聲呐喊,驅趕著清軍,向他們的左翼衝去。
能衝垮最好,不能就大肆追殺,剩下來的戰鬥,就看騎兵們的了。
兵敗如山倒!
李定國從容裝好手銃,打翻一個慌不擇路的清軍,那人摔倒在地,身子不停抽搐,鮮血汩汩流出。
“將軍,您的羽箭!”
衛士上來,把收集的羽箭遞給李定國,又被李定國全部放入了箭囊。
追擊潰軍,他羽箭不停,射殺甚多,痛快淋漓,箭囊都空空如也,可見戰果豐盛。
果然是潰散之時最能殺敵立功,擴大戰果。王威帶睢陽衛苦戰半天,付出千人的傷亡,才殺傷韃子兩千五六。而騎兵追擊潰散清軍,小半個時辰,傷亡不滿百人,殺傷的韃子屍橫遍野,最少也是上千之數。
沙場對決,成了單方麵的屠殺,多少讓李定國有些掃興。
在明軍騎兵的追殺下,無數的潰兵,鬼哭狼嚎,漫山遍野,瘋狂地向清軍左翼大陣逃去。
圖爾格也夾在逃兵人群中,縮著脖子,使勁打馬狂奔,隻想逃過一劫。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明軍會這樣趕兔子一樣追殺大清的勇士,就像清軍曾經屠殺大明的將士和百姓一樣。
世事顛倒,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明軍開始報仇雪恨了。
也不知道,他的五千將士,又能留下幾人。
“去死吧!”
韓未波扣動扳機,打翻一名清軍,視線掃及,看到一群清軍騎士,護著一名清軍將領,人數大約五六騎,混在步卒潰軍人潮中,十分顯眼,正奮力向西麵的清軍大陣而去。
這是清軍右翼的主帥,韓未波看的清楚。
“跟我來!”
韓未波大喊一聲,周圍的一隊騎士緊緊跟隨,他們砍殺出一條血路,快速向清軍騎士靠近。
河南衛軍騎士在潰兵人群中縱橫馳騁,橫衝直撞,拚命砍殺,每一次的馬刀砍下,都會帶起一片腥風血雨,引起一連串清軍的慘叫。他們意氣風發,形成一個大大的半橢圓,肆意砍殺,驅趕著清軍,向他們左翼的步卒大陣而去。
韓未波帶騎士們一路砍殺,想要衝出一條血路,靠近清軍將領,但圖爾格等人也有戰馬,瘋狂逃竄,潰兵驚惶逃竄阻礙道路,韓未波等人難以靠近,隻能悻悻看著圖爾格逃離。
清軍左翼大陣,圖賴和阿山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取舍。騎兵不到千人,難以和對方騎兵抗衡,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肆意殺戮右翼潰軍。明軍步陣已經向高橋大營前營進攻,清軍也不敢追,因為明軍的騎兵隨時可能偷襲。
圖爾格部的清軍拚命逃散,卻留下了近千的戰鬥傷員。明軍騎兵在傷員堆裡肆意砍殺,長槍猛刺,羽箭馳飛
,一時間血肉橫飛,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明軍鐵騎縱橫,傷兵營很快歸於一片寂靜。
明軍如狼似虎,肆意殺戮,潰軍負隅頑抗者紛紛被殺,零星的抵抗無濟於事,餘者慌不擇路,相互擁擠,不斷摔倒、擠倒,無數人馬踐踏而過,很快歸於一灘肉泥。
“這些可惡的明狗!”
清軍左翼大陣,圖賴和阿山坐在戰馬之上,看到潰軍潮水般衝了過來,都是睜大了眼睛。
“不要過來!”
“向一邊去!”
圖賴大聲咆哮,聲嘶力竭。
“撤軍!”
阿山見事不可為,毫不猶豫,斷然下令撤軍。
“那……不管他們呢?”
圖賴臉色難看,看著被明軍追殺的潰軍,還是有些不忍。
“圖賴,死了這麼多人,呆在這裡,咱們也打不過明軍!趕緊撤,還能保存一些實力!”
阿山身經百戰,狠絕果敢,不再猶豫。
“那高橋大營就不救了嗎?”
圖賴心頭茫然,目光看向了廝殺正酣的高橋大營。
“杜度打了一輩子仗,有騎兵保護,應該能安全撤兵。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阿山打馬就走,清軍步騎緊緊跟上。
圖賴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高橋大營,趕緊跟上。
李定國帶騎兵一路追殺,潰軍屍橫遍野,基本被殺戮殆儘。左翼清軍徐徐退去,李定國也是無奈。清軍火銃兵和弓箭手不少,小炮還有一些,他可不想有不必要的傷亡。
況且,他還要考慮後麵的大戰,沒有必要再損兵折將。
圖賴和阿山向東撤去,李定國率騎兵跟隨,十裡相送,依依不舍。
高橋大營中營,戰況正酣,硝煙彌漫,銃聲、火炮聲、震天雷的爆炸聲不絕。
經過一場場血戰,彰德衛突破清軍後營,已經挺進到了中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