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婆羅洲和馬六甲的防衛,就交給小人了!”
鄭森臉色通紅,同樣是躬身一禮。
“好!祝你們馬到功成,乾了!”
王泰舉杯,三人一飲而儘。
“鄭森,你年輕有為,我送你一字,不知你願意否?”
想起曆史上的往事,王泰心頭一動。
“請大人賜字!”
鄭森心中一喜,抱拳行禮。
“我大明水師要征服四海,走向世界,唯有將士拋頭顱灑熱血,流血犧牲。我贈你成功二字,希望你帶領水師將士,攻無不克,馬到成功!”
王泰說完,看著鄭森,目光殷切。
“鄭森,你是我中華的英雄,為中華開拓疆土,是你我的責任。你明白嗎?”
“大人,成功明白!”
鄭森鄭重一禮。王泰的殷殷期望,讓他也是心頭沉重。
從今以後,他就是鄭成功了。
王泰輕輕點了點頭,心中欣慰。
一個沒有英雄的民族是不幸的,一個有英雄卻不知敬重愛惜的民族是不可救藥的。曆史上鄭成功的遺憾和壯誌未酬,在他王泰的時代,絕不會出現。
“大人,成功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鄭成功小心翼翼,看著王泰的臉色。
“河南衛軍中,從來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你我都是為了國事,不要見外。”
王泰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大人,家父擁兵自重,遊離於朝廷法度之外,大人一旦和家父衝突,不必顧及成功的麵子。”
鄭成功慷慨陳詞,並不忌諱。
若是旁人如此,王泰或許會思慮其中的真假,畢竟血濃於水。但是從鄭成功嘴裡說出來,王泰卻是絲毫不懷疑其的真誠。
大是大非麵前,公大於私,公私分明,鄭成功的赤子之心,從曆史上鄭芝龍降清,鄭成功孤軍奮戰已經證明。
“成功,隻要令尊不與我大軍
為敵,遵從朝廷號令,我不會為難於他。即便是不得已兩軍對壘,我也會設法留鄭氏一門,不傷害一人。”
朝廷的號令,自然就是五省總理衙門的號令。以全鄭氏,自然也是顧及鄭成功的麵子。
“成功多謝大人!”
鄭成功大喜過望,深施一禮。
王泰對他青眼有加,年紀輕輕就委以重任,他除了赴湯蹈火,無以為報了。
曆史上的事跡在腦海回蕩,王泰沉吟一下,繼續開口。
“鄭成功,聽說令弟田川次郎尚在日本,是與不是?”
“大人,日本德川幕府以次郎為人質,不肯放其歸我中華,與我兄弟相見,母子團聚,成功深恨之!”
鄭成功臉色通紅,憤憤而言。
王泰點了點頭,鄭成功所呈現出來的憤慨,也和曆史上鄭成功抗清有關。
曆史上,甲申之變,滿清入關,崇禎帝自縊,明朝滅亡,南明建立,弘光帝為了拉攏鄭芝龍,任命鄭成功之父鄭芝龍為福建總兵,封南安伯,負責福建防務和抗清事宜。弘光朝敗亡,鄭芝龍擁唐王朱聿鍵為帝,進封南安侯,總攬南明軍務,權頃朝野,炙手可熱。
鄭芝龍向德川幕府請求,要把妻子田川鬆步、次子田川次郎迎回福建,遭到閉關鎖國的德川幕府拒絕。最終,田川鬆步離開,田川次郎留守日本平戶藩。
鄭芝龍降清被殺,田川鬆步被俘自儘,時在日本的田川次郎向德川幕府懇求,希望能赴明幫助兄長鄭成功,滅清以報家仇,但遭到德川幕府的拒絕。
鄭成功抗清,所需巨大,勸告其弟留在日本,籌措抗清所需。田川次郎在日本經營貿易,向鄭成功輸送人力物力。鄭成功能收複台灣,田川次郎功不可沒。
南明永曆十二年,鄭成功收複台灣次年暴病而死。31年後,田川次郎病逝日本,其子孫繼續從事貿易。
值得一提的是,田川次郎一脈,隻有他自己改姓了田川,從田川次郎的兒子開始,又全部改回了鄭姓,且姓名均與中華名字無異。此後的三百年之中,鄭芝龍在日本的這後裔傳承,也一直都為鄭姓。
想到了這一切,王泰看著憤憤然的鄭成功,輕聲細語。
“成功,或許不久之後,中華就要對日本動兵。若是令弟可以裡應外合,將日本置於我中華治下,平戶藩永為鄭氏藩地,母子團聚,兄弟攜手,豈不美哉?”
鄭成功抬起頭來,臉色通紅,肅拜一禮。
“大人,小人定當效犬馬之勞,令日本歸於我中華王化治下!”
好一個性烈如火的國姓爺!
“成功,和婆羅洲一樣,將日本納於我中華治下,不是為了我個人的野心。人生太短,白駒過隙,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中華的未來,為了中華百姓的未來。你,明白嗎?”
王泰平聲靜氣,鄭成功頭上冒汗,熱血沸騰,肅拜一禮。
“大人為國為民,一片苦心,小人定當鞠躬儘瘁,以報大人!”
李信也是血脈噴張,臉上紅了半邊。
“大人為國為民,雄才大略,在下願肝腦塗地,以報大人!”
“兩位兄弟,咱們一起努力,以報這個苦難深重的民族吧!”
三人舉杯,一飲而儘,都是哈哈大笑。
王泰和二人細談,眼光不經意掃過樓閣旁的小徑,目光掃在幾人臉上,不由得一怔。
他們怎麼一起到河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