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義的眼睛睜的跟牛一樣大,他旁邊的王寧東等人,也是目瞪口呆。
十幾兩銀子買一座島,一座天然的良港,這跟搶有什麼區彆?
搶彆人的,還去屠殺彆人,缺德事乾儘了。
這缺德事,他不妨對荷蘭人也乾乾。
“將軍,帶路我是帶到了,大漢皇帝那裡,你可要替我們這些人美言啊!”
拉莫斯嬉皮笑臉,有些不好意思。
“拉莫斯,還有你們,都把心放回肚子裡吧!”
張仁義看著拉莫斯,還有他身邊一群葡萄牙人熱切的眼神,心裡暗暗鄙夷。
這些家夥,天生的強盜,為錢命都不要。
“在曼哈頓島上休整幾個月,等下一批船過來,送你們回大漢。你們放心,每個人都有上千銀元的報酬。大漢天子見了你們,肯定還有額外的賞賜。你們的下半輩子,就等著舒舒服服抱女人過吧!”
張仁義的話,引起葡萄牙向導們的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海上漂三年,一輩子都有了,這辛苦值得。
已經有些人,開始憧憬起自己的後半生了。
“大人,要進港了,裡麵有對方的戰船!”
水兵上來稟報,張仁義點了點頭。
“把那些破船擊沉以後,準備登陸,準備應戰!”
軍令下達,拉莫斯吃了一驚。
“將軍,我們就這樣直接開戰?”
一言不發,直接開戰,似乎太簡單粗暴了些。
“談和,是建立在火炮的基礎上的!”
張仁義冷冷一笑。和荷蘭人在全世界爭搶,雙方早已經成了敵國,沒什麼好說的。
拉莫斯不再說話。葡萄牙被荷蘭按在地上摩擦,他巴不得大漢水師教訓荷蘭人。
“大人,對方發來旗語,讓我們速速離開!”
水兵又進來稟報,繼續請示。
“耳朵被驢毛塞了?把那些破船擊沉以後,準備登陸!難道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張仁義臉色一沉,提高了語氣。
整個曼哈頓島周圍不過四五千人,婦女兒童,還分為三十幾個村莊部落。他手下還有上千的戰力,難道還對付不了幾百荷蘭人?
這些家夥,仗是越打越回去了。
眼看著對方的戰船弧形排開,眼看著對方的火炮推出炮窗,港灣裡荷蘭戰船上的荷蘭水兵都驚呆了。
“再發旗語,讓他們趕緊離開!”
斯內德上校臉色通紅,猶如刮毛的豬肉,酒醒了大半,踉踉蹌蹌站穩了身子。
“蓬!蓬!蓬!”
就在荷蘭人心驚膽戰的時候,對麵的大漢水師戰船上,數百門火炮一起開火,砸向了港灣裡的荷蘭戰船。
炮彈疾風驟雨,打的港灣裡的荷蘭戰船檣傾楫摧,煙霧滾滾,荷蘭人還沒有明白過來,整個港口就籠罩在了煙火之中。
“他們……是誰?為……什麼要對我們……荷蘭人開炮?”
斯內德心驚膽戰,酒意全無,他藏在船艙內,一麵下令還擊,一麵哆哆嗦嗦問道。
“將軍,好像是大漢水師。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東方人!”
見多識廣的上尉哈德遜二世臉色煞白,戰戰兢兢說道。
哈德遜二世的父親哈德遜,就是發現曼哈頓島的第一批美洲殖民者,哈德遜河也是以他父親名字。
“大漢水師!”
斯內德膽戰心驚,大漢水師,不就是原來的大明水師嗎!從東方到西方,他們是和荷蘭人較上勁了。
炮聲隆隆,戰船上的荷蘭人在打出無關痛癢的幾發炮彈後,要麼跳水逃生,要麼向岸上跑去。對方炮火太過密集,太過凶猛,荷蘭人的戰船損壞嚴重,他們再不逃跑,恐怕就要葬身魚腹了。
炮火蔓延,岸邊的幾座炮台上土石紛飛,煙霧飛揚中,不斷有火炮和殘肢斷腿被炸落低處。大漢水師的炮火,很快就摧毀了岸邊周圍的荷蘭武力。
“那些人在乾什麼?好像不是荷蘭人?”
張仁義放下千裡鏡,指著港灣一處。
“將軍,那是英國人的戰船。他們要求我們停止攻擊,說他們是路過。不知道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拉莫斯舉起千裡鏡,仔細觀看。甲板上,許多英國水兵揮舞著雙手,在大聲呐喊。
泰西大陸宗教戰爭不斷,許多科學家都跑到了英國,這也導致英國人的國力大增,他們已經開始挑戰荷蘭人的海上霸權了。
“擊沉他們!”
張仁義斷然下令。英國人是誰,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隻看到了,對方的戰船上火炮不少,已經對大漢水師構成了威脅。
拉莫斯暗暗心驚。大漢水師,這是和西班牙、荷蘭、英國一起為敵了。
英國人的水師正在侵略葡萄牙的港口,大漢水師攻打英國人,這或許是上帝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