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者眯著眼抬起雙手,隻見在他雙手中有4個光球正在緩慢旋轉,“開始吧。”隨著看守者話音落下,四個光球帶著流光飛向地圖的四邊。
光球停止後開始向外釋放濃濃的黑氣,並不斷變大,很快整個世界都變得昏暗起來,察覺到光線變化的曆練者們紛紛抬頭望向天空,皆立刻注意到那好似圓月的光球。
“啊!”玉蟾突然驚叫一聲,再也不顧去找沈伊雪了,甚至都沒跟陸弈說一句話,慌慌張張地跑進附近的房子。
“喂,玉蟾。”陸弈看看玉蟾這個樣子,連忙追了上去。
在陸弈邁進房屋的刹那,空中四輪明月突然光芒大放,立刻將整個世界照亮,被光芒照射到的一切都在此刻靜止。
陸弈後背被光芒照到,頓時也靜止在門口,他臉色無比驚恐,“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看守者就在附近,我是被他的能力乾擾到了?”
此時地麵已經徹底被光芒覆蓋,望著這白茫茫的一片,看守者露出一個殘酷的冷笑,他雙臂伸直左手放在右手上緩緩說道,“覆滅刻寫。”
話音落下,看守者雙手向著兩側分開,一個立體的晶體模型出現在他雙手之間,隻見這模型異常精細,仔細觀察下竟能發現其和地麵事物一模一樣。
看守者伸手抓住這個模型接著用力一握,那精美的建築,微縮的人像在這一握下紛紛破碎,與之對應,地麵上所有的建築在這刹那紛紛變形崩塌,而身處外麵並被定格的人齊齊發出一聲慘嚎,身上立刻多出許多駭人的傷痕。
陸弈悶哼一聲背上同時多出了數道傷口,不過玉蟾跑進屋後明顯回過了神,跑回來將定格在門口的陸弈拉了進去。
房屋的碎石不斷落下,玉蟾直接釋放能量震開了周圍雜物,接著飛快掀起幾床被子直接將陸弈和她蓋住,隨後快速在陸弈身上貼了張治療符。
“玉蟾,你這是?”由於之前被定格,陸弈此時還有些不適應,不過看到玉蟾這種奇怪的行為他還是好奇的問道,隨即陸弈也發現了一絲蹊蹺,外麵沒有碎石落地的聲音了。
原來在玉蟾用被子蒙住兩個的刹那,四個月亮再次綻放光芒,散落的碎石,升騰的煙塵,飄灑的血液,傾倒的人們,在這一刻一切再次靜止。
看守者再次伸手捏碎了新誕生的模型,刹那間地圖再次巨變,本已遭受重創的曆練者更是傷上加傷,一時間曆練者死亡的提示飛速在陸弈腦海響起。
包裹陸弈和玉蟾的被子也在這次攻擊中變得粉碎,不過得益於這次喘息,陸弈狀態恢複了許多,可是聽到如此密集的死亡提示,陸弈心情也不可能好到哪去。
“唔。”玉蟾突然很是驚恐的抱著陸弈,身軀都在微微顫抖,毫無疑問肯定危險尚未度過。
陸弈快速掃了眼四周,在第一次攻擊中所有能遮蔽光芒的建築都被毀滅,在第二次攻擊中所有能遮蔽身形的物品都被粉碎,如今已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供兩人隔絕光芒了。
眼見空中的圓月再次出現變化,陸弈低吼一聲,一股股黑色的濃煙快速溢出化為三道霧牆將兩人隱藏起來。
第三次光芒很快亮起,看守者再次捏碎身前的模型,“如此一來,遊戲便進入尾聲。即便還有生還者,也隻可能是那傻子一人,吾將為你準備特殊的舞台。”看守者說完雙手快速舞動,一個個玄奧的符號快速出現並排列。
玉蟾鬆開抱著陸弈的胳膊,扭著頭左看看右看看,見玉蟾並沒有繼續慌亂,陸弈猜測危險應該已經度過了,於是他揮手撤去僅剩的一層黑霧,入眼是滿目的瘡痍。
看著一望無際的廢墟,陸弈臉色無比凝重,他抬頭望向天空,之前多出的四輪明月已經徹底消失,顯然之前那種攻擊徹底結束了。
三次不知多大範圍的攻擊,而且這種攻擊隻有異象沒有絲毫威壓,再想到那不知身處何處的看守者,陸弈頓時感到無比壓抑,突然間他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他伸手快速撥弄著腕表,9條死亡提示,也就是說除了他和玉蟾,現在還生還的就隻剩1人了,這敲鐘的後的幾息功夫,居然超過了前三名看守者所有的努力。
“好人,好人。”玉蟾搖了搖陸弈,“你臉色好差啊。”
陸弈一個激靈回過了神,他狠狠的搖了搖頭,同時在內心說道,不能灰心,不然就陷入看守者的陷阱了,到時真就沒有一絲希望了。
“我沒事。”陸弈對著玉蟾露出一個有點勉強的笑容,“玉蟾,有什麼事嗎?”
玉蟾歪著腦袋看著陸弈,似乎有些懷疑陸弈之前的話,不過聽到陸弈的詢問後,玉蟾立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好人,我找到那個人的位置了。”
“那個人?”陸弈愣了下隨即明白玉蟾說的是沈伊雪。
“走,去看看。”陸弈語氣有點激動也有點忐忑。
在他想來,如果沈伊雪真如玉蟾說的那樣留在房間中,那她應該會幸運地躲過第一波攻擊。
那時她就會有所察覺,並留意到那多出來的四輪月亮,隻要在躲開第二輪攻擊,即便之後遭受了第三輪攻擊,憑借手鐲的恢複能力和免死效果,應該也能撐下來,在陸弈看來這最後一個生還者有可能就是沈伊雪。
但是,這也隻是陸弈的猜測,同樣,陸弈趕過去也可能見到的隻是沈伊雪的屍體。
兩人快速前進著,由於一路上的建築都被看守者攻擊摧毀,玉蟾乾脆帶著陸弈走直線,所以兩人很快來到了目的地。
然而抵達這裡後陸弈神情就僵住了,沈伊雪確實還活著,不過以她現在的狀態說她是死了也並沒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