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天弈難以置信的時候,一道暴躁的怒吼從一側響起,“簡直是一派胡言。”
陸弈扭頭看去,隻見之前受到箭傷的曆練者,正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那人走到羅半仙麵前一把扯住羅半仙的衣領,“喪著個臉搞球?我告訴你,那東西我也摸過,你少在那嘰嘰歪歪的說些晦氣話,聽煩了,我讓你直接享受這風水。
還有,我不管你是從哪本犄角旮旯的古籍中看到的記載,總之那肯定是假的。懂嗎!”那人說完將羅半仙重重一推,羅半仙後腦勺頓時撞在牆上。
看著那人在羅半仙耳邊大聲叫嚷,陸弈眼中頓時有道精光閃過,這人敢這麼說,必然是查看過腕表,但是在一些情況下,腕表也是會屏蔽一些信息的。
被這麼對待,羅半仙臉色轉眼間也不好了,不過似乎忌憚百怨屍油的影響,在反複深呼吸後,羅半仙這才說道,“小夥子,在我們這個行當中無知又狂妄是最要命的。”
“什麼意思?”那人說著再次推了羅半仙一把,“你這話什麼意思?找揍是不是?敢說我無知又狂妄,我看你這把賤骨頭就是欠揍。”那人說著還提起了拳頭。
“莊鋒,你給我住手。”吳優臉色很是不好,他帶著其餘兩個隊友三兩步走到莊鋒麵前並抓住了莊鋒的手。
莊鋒一把甩開吳優的手很是不悅地說,“隊長,怎麼著,我連這種雜碎都不能教訓了?”
雜碎?陸弈皺了皺眉,但是卻發現其餘曆練者都是一臉平靜,顯然很是認可莊鋒的說法。
見此陸弈雙眼微眯,看來這群曆練者穿梭在不同的曆練世界,知道都市的一些信息,就將自己當作高高在上的貴族或者神明,並將這些原住民視作一種可有可無的低賤的存在。
此情此景,陸弈不禁想起了卡特琳娜的遭遇,那時候那些曆練者是不是同樣因為看不起卡特琳娜,所以才會阻撓封印,並帶著收獲談笑風生的離開,想到這陸弈咬了咬牙雙拳緊握。
吳優聽到莊鋒的話明顯愣了下,莊鋒說的話確實是他們隊的普片認知,作為隊長他不可能為了一名非主角原住民去駁斥自己的隊友。
見此,莊鋒大笑幾聲,照著羅半仙小腿猛踹了幾腳,同時伸手指著一臉沮喪靠著牆壁的耗子,“我不想聽你扯什麼故事,也彆讓我看到一副要死不活的窩囊樣,我現在要找到永明王,還有你們。”
莊鋒胳膊一揮,手指掃過其餘原住民以及陸弈三人,“真當自己是大爺啊,現在給我也去找。”
聽到莊鋒的話,無論在做什麼的曆練者統統震驚了,他們再怎麼看不起原住民那也是藏在心裡,哪有人會這麼喊出來,吳優更是臉色大變,他一把將莊鋒拉了回來低吼道,“莊鋒,你發哪門神經?”
“哼哼。”羅半仙露出一抹冷笑對吳優說道,“事實已經很清楚了,你這小弟已經受到了百怨屍油的影響,以這種精神狀態繼續走下去,必然小命不保。”
聞言吳優默然,而陸弈則微微點頭,莊鋒這個之前不顯山不露水,沒有絲毫過格舉動的人,突然變成這樣,必然是受到了影響,自控能力下降了。
“我看你真是欠揍。”莊鋒說著擼起袖子,卻被另外兩名隊友攔住,吳優對著羅半仙歉意一笑,隨即幫助隊友壓製住莊鋒。
“行了。”郭強不悅地看了眼莊鋒,但對方受到了邪物影響,他也不好說什麼,隨即他對其餘曆練者說道,“你們都有什麼發現。”
之前摸索牆壁的幾人對視一眼,接著一人站了出來,“之前的甬道確實不見了,我們仔細檢查過沒有發現機關。”
郭強聽到這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但是,我們在對麵位置發現了一扇隱蔽的石門。”那人接著說出了上麵這句話。
“石門?”陸弈麵露詫異,隨即看向墓室中的棺槨,以及那四個石人。
“石門!還是在甬道對麵。”沈伊雪驚呼一聲,她扭頭從之前甬道的位置看向四具石人,又從四具石人看向棺槨最後看向另一側牆壁,“難道這些東西都是刻意擺放的。”
聽到沈伊雪的話,郭強等原住民神情一動,郭強更是點了點頭,“確實有這種可能。”他對著剩餘原住民使了個眼色,幾人立刻走到了石人旁邊。
他們將手電調成聚光並舉起來,在對麵牆壁上立刻出現了四格光圈,隨後他們依次搖動手電,確認手電光並沒有在這間墓室交彙。
結果已經說明了一切,郭強煩躁地抹了把頭發,“娘的,又被耍了一道。
這永明王擺出這4個石人,就是為了讓我們以為眼前的棺槨裝著他的屍骸,可實際上,他的棺槨藏在這扇和牆壁一模一樣的石門之後。”
陸弈皺了皺眉,真的是這樣嗎?他總覺得這種說法和他想的有些出入。
墓室中的棺槨肯定是沒人願意靠近了,於是眾人沿著牆壁走到那扇石門前,就連一臉沮喪的耗子也跟了上來,畢竟找不到出口,他總不能一直坐在那。
郭強伸手敲了敲石門,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下一刻他的臉色就一沉扭頭看向那幾名曆練者,“既然發現了,為什麼不把它打開。”
之前被推出來的曆練者貌似無奈地說,“這石門打不開。”
“打不開?”郭強雙眼一瞪,“怎麼可能!”說著他嘗試著推了推石門,但石門紋絲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