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轉換。”陸弈一聲暴喝,四個顏色不同的光點立刻出現在他左眼中。
它們拖著長短不等的尾巴,飛快繞著六芒星旋轉起來,而這處獨立空間的靈力也快速彙入陸弈體內。
陸弈在空中猛踩一腳,原處立刻留下一個黑色的腳印,而陸弈身形則猛地向上竄了一節,如此反複幾次,陸弈終於在巨浪閉合前衝了出去。
隨著一聲巨響,兩道巨浪撞到一起,一時間濺起巨大的白色浪花,陸弈一掌衝散眼前的浪花和水珠,緊接著一隻長著鋒銳爪子的右手出現在他眼中。
陸弈輕哼一聲,右手在腰間一抹,一把明晃晃的飛刀頓時在他掌心飛快旋轉了幾圈,他反握飛刀飛快割向人魚手腕。
刀光一閃,人魚手腕處立即多出了一道傷痕,人魚似乎也有些吃痛,它右手顫動了一下,突然停止前衝的趨勢,接著就那麼詭異地沉入巨浪中。
看著眼前的巨浪迅速退去,陸弈不禁皺了皺眉,他轉了下手中的飛刀,而飛刀上還殘留著一絲黑色的血跡。
“它那個眼神?”陸弈沉吟了一句,原來他用飛刀劃破人魚手腕的刹那,那隱藏在巨浪中的人魚終於因疼痛露出了身形,陸弈也借此看清了人魚的樣貌。
那人魚臉上坑坑窪窪就好像被腐蝕過一般,隻有右眼處那一小塊地方還能看見平整光滑的肌膚,而且它的雙眼也很是詭異,在坑坑窪窪皮膚包圍中的左眼中,充斥一種瘋狂嗜血的情緒,而它右眼卻流露著哀傷與懇求。
由此,陸弈也想通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人魚對水的控製那麼強,剛才怎麼讓他陸弈跑掉的?
答案一目了然,這條人魚被那還未謀麵的東西侵蝕了,不過不同於那些怪魚,與他交手的人魚還保有一絲本身的意誌,不過卻無法左右自己的行為。
陸弈看了看飛刀上的血跡,他心中隱隱有種猜測,當他用聖獅咆哮徹底消滅那些怪魚後,這條人魚就收到了正主的命令。
在這一刻無論是侵蝕的意識,還是它原本的意識,其實都是急於衝過來的。不同的是,侵蝕的意誌是要殺陸弈,而它原本的意誌卻是希望得到解脫。
很可惜,聖獅咆哮這個裝備技能,陸弈短時間內隻能連續使用兩次,在對手實力不清楚,弱點不明的情況下,陸弈是不會貿然動用的。
於是人魚原本的意誌又轉而對抗侵蝕意誌,這才給了陸弈逃出海中的機會。至於現在人魚為什麼又使用控水類能力了,道理很簡單,侵蝕意誌將原本意誌壓製住了。
就在這時,獵魔的聲音再次傳入陸弈腦海,“人魚作為被海洋眷顧的物種,是擁有一些特殊能力的。
比如它可以使用一種很複雜的方法,讓處在海麵外的東西看不見他們。換種簡單的說法,你看見的景象都是經過折射的,而人魚始終處於你的盲區中。”
“原來如此。”陸弈微微點頭,同時他伸手沾了些飛刀上的血液,然後用手指撚了撚,“不是活物了嗎?難怪沒有生命波動。”
“這空間靈力異常充足,而我的身體經過五色石調節,也完全能夠長時間進行能量轉換,不過,”陸弈摸了下下巴,“不過,還是要速戰速決,拖久了人魚一個不耐煩,可能會去找下麵那群人,這樣獵魔就藏不住了。”
如此想著,陸弈故作不能穩定滯空,搖搖晃晃地往下方墜去,不過人魚吃了剛才的虧,也變得很是謹慎,僅僅在海麵製造了一個個旋渦,並射出一道道水流攻擊陸弈。
麵對人魚的襲擾,陸弈很是“驚慌又無奈”地不斷在空中亂竄,仿佛是在空中跳著奇怪的舞蹈。
這般進行了數次,陸弈離海麵越來越近,他滿臉驚怒的提起拳頭,一個黑色光球立刻在拳頭前凝聚。
陸弈一拳捶在光球上,黑色光球頓時化作一個個彈珠大小的光彈灑向海麵,一時間海麵儘是細小的水花,這番景象倒是讓人魚變得更加謹慎,一時海麵再也沒出現絲毫攻擊。
陸弈雙手各握著一把飛刀,已經做好迎接人魚襲擊的準備,沒想到這次落回水麵居然沒有絲毫危機,麵對如此情況陸弈眼珠一轉,看向遠處的島嶼,他在水麵一點,快速朝島嶼衝去。
這下人魚興奮了,無論攻擊頻率還是強度都提升了一截,陸弈一時隻有躲閃的份,即便得空打出一兩下範圍攻擊,不但不能阻止人魚的進攻,反而讓人魚變本加厲。
不過,一連數次陸弈釋放大麵積攻擊,然後落回海麵時,人魚都老到的沒有襲擊。
然而陸弈對此並不在意,他之所以釋放大麵積攻擊,並不是指望有擊傷或震懾的效果,僅僅是讓黑魔力擴散到一片海域中。
這便是陸弈的策略,你人魚不是既看不見,又沒生命及其他能量波動嗎?好,我不用生命或者能量波動定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