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上仍站在原地的人越來越少,那些已經開始行動的人要麼自己跳入河中劈波斬浪,要麼掏錢讓主動展露能力的曆練者帶他們過去,要麼不願付錢打算從橋上通過。
當然,也有人在看到這條大河後清醒了,想想也是必然,這麼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肯定有許多是澤卡賴亞將軍的崇拜者,他們一見澤卡賴亞便熱血上頭,如今被大河阻擋,正如一捧冷水將他們徹底澆醒了。
沈伊雪看了眼周圍仍在猶豫的原住民,隨後對陸弈小聲說到,“現在河中的恐怕不到總人數的十分之一,這樣一來我們恐怕不好渾水摸魚了。”
“不用幫助他們。”陸弈微微搖了搖頭,“這些到現在都拿不定主意的人,並不是我們需要的環境,有那些願意衝鋒的人便夠了。走吧,我們也該過河了。”
另一邊,尚星輝操控著冰船穩穩停靠在岸邊。
“克拉麗莎,這位是?”看著巨大的冰船在自己麵前消失,一名渾身濕漉漉的其他家族的子弟忍不住看著尚星輝問道。
看著許多人仍全身濕透,克拉麗莎不無得意地說道,“他也是我的人,等會他會一同出力,幫助我們完成預定的計劃。”
艾爾弗雷德歪著頭拍了拍耳朵,“會和我們一同留在這嗎?這樣的話,我雷哲家就沒什麼意見了。”
就在這時,柯勒律治發出一聲痛苦的歎息,“哎,亂了,全亂了。”
“什麼亂了?”艾爾弗雷德順著柯勒律治手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河麵上各種奇形怪狀的載具滿載著人,正搖搖晃晃地朝這邊駛來,不用多說也知道,這是那群曆練者賺夠了錢帶著他們的顧客過河了。
“這!這船上的都是什麼家夥,我怎麼一個都不認識?”一名公子哥的神情頓時垮了。
他看了看不遠處背對而立的耶茨,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與耶茨叫板的資格,最後隻得對著周圍的士兵怒吼,“你們是乾什麼的?他們這是在作弊!這根本體現不了他們的能力,你們為什麼不阻止?”
一名士兵看了那人一眼,“艾瑪先生,耶茨長官已經說了,隻要不殺人,手段不限,況且克拉麗莎小姐不也是借助彆人幫助,這才渡過河的嗎?”
叫做艾瑪的少年身軀頓時一顫,他看了眼克拉麗莎,見對方並沒生氣後,他這才氣勢洶洶地盯著那士兵,“克拉麗莎小姐是具備渡河的實力的,這點毋庸置疑,而他們沒有!”
“夠了。”耶茨低喝一聲。
艾瑪看著不知何時轉過身的耶茨,一時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你口口聲聲地說克拉麗莎有那份實力,這些人沒有,你和他們一一交過手了?”耶茨的氣勢不怒自威,讓這群世家公子齊齊緘默。
耶茨看了眼眾人,“即便你們對那些人知根知底,那你們也得記住,究竟是誰主持這場考核。話說回來,你們認為身為一名隊長,實力就是一切嗎?
不,實力隻是其中一環。”
耶茨說完再次轉過身,見此,那個名叫艾瑪的少年立刻癱坐在地。
“哈哈,到了到了!”“是耶茨,我還以為在河上消磨了半天,上岸後會看不到人呢。”
許多從曆練者手上“買票”過河的原住民,看到耶茨後頓時歡欣雀躍,他們也不理會站在一旁的家族子弟,埋頭就朝耶茨那衝去。
“站住!”艾爾弗雷德怒吼一聲,快速抽出身後的巨劍用力一揮。
“啊!”伴隨著幾聲慘叫,數道人影倒飛出去,幾個反應稍快躲過此劫的原住民,這時也心驚肉跳地看著躺在地上不斷哀鳴的幾人,就那幾人的傷勢,彆說繼續參加考核了,即便現在回去,也得休養幾個月。
柯勒律治看到如此場麵眉頭也皺了起來,“艾爾弗雷德,那幾個人都是草包,沒必要費那麼多氣力。”
“啊?”艾爾弗雷德滿臉不悅地扭過頭,他將巨劍扛在肩上,同時一邊掏耳朵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那麼多阿貓阿狗,我哪有功夫一個個記下,既然他們想從這通過,那就得看看他們的本事。”
“艾爾弗雷德說得對,與其在每個人身上都浪費時間,不如直接將他們壓服。”克拉麗莎說著朝身邊的眾人使了個眼色,尚星輝等人立刻會意,紛紛朝陸續上岸的人攻去。
“哈哈,就是這個意思。”艾爾弗雷德大笑著,同克裡斯托弗一同衝了過去。
“艾爾弗雷德!你們這是要阻止我們前進嗎?”一名看起來有點名氣的原住民站出來大聲質問道。
“是又如何?你若是能打敗我,我自會為你讓路。”艾爾弗雷德一邊說一邊揮動巨劍。
“你!”那人頓時語塞。
艾爾弗雷德發出一道不屑地輕哼,“手下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