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打鬥逐漸平息,普爾曼後退幾步,“你果然厲害,我用儘手段依舊不能奈何你。”說著他抱了抱拳,“是我輸了。”
陸弈麵帶微笑,“你也很不錯,我能感受到對於修煉的專注。我相信隻要給你一個機會,你一定能一飛衝天。你看。”陸弈揮手指著稍遠處的觀眾,“現在許多人都等著和你結識。”
“勝者:陸弈!”裁判大聲宣布戰鬥結果,普爾曼又與陸弈交談幾句後,便毫無遺憾地走下了擂台。
其餘參賽者豔羨地看著從身旁走過的普爾曼,“真不敢想象,普爾曼在消失的一年中,居然取得了如此了不起的進步。”
“對啊。”另一人深以為然,“雖然他無緣成為隊長,但這麼多家族富商爭著搶著招募他,隻要他加入一個稍有底蘊的,受到的待遇也未必比隊長差多少。”
“話說回來,普爾曼能在這個舞台上大展自己才能,並借此獲得眾人熱捧,真不得不讚歎一句陸弈胸襟寬廣。
試想下,如果陸弈在突破攻擊後,下狠手將普爾曼擊敗,那麼普爾曼再怎麼苦修,再怎麼有進步,那也是孤芳自賞,他人根本無從知曉。”
聽到這人的話許多人都不住點頭,而他也繼續說道,“而且,通過這一戰我是愈發堅定地認為,陸弈實力深不可測。”
“陸弈胸襟寬廣?”反對者聞言立即不樂意了,“他胸襟寬廣會第一時間把普爾曼丟出去,如不是比賽規則合理,普爾曼保準當時就被埋沒。”
“打下去怎麼呢?”支持者也扯著嗓子喊道,“要知道這可是守擂戰,陸弈是守擂者,普爾曼站上擂台起,就有一分我要奪取你名額的意思。
說得難聽點,他誰不選偏偏選陸弈,保不準是他盯上玉蟾展示實力後的巨大反響,懷著打敗陸弈博取眼球的目的,這種情況換做是誰都不會給好臉色吧。
再說了,陸弈也不是第一時間把普爾曼打下去的,是普爾曼嘗試一段時間,無法掙脫陸弈鉗製,證明他沒資格做陸弈對手後,才被推下去的,而且陸弈也沒傷他。
如果這樣都不算作胸襟寬廣的話,難道那些一上來就下死手,動不動打得挑戰者鼻青臉腫修養幾個月的家族護衛,才是你想要的胸襟寬廣不成?”
“就是,就是。”這一下支持陸弈的人占到了絕大多數,“這麼看來,普爾曼還真是運氣好。
在舉重考核時他急於表現,導致挑戰失敗,隨後又錯估陸弈實力衝了上去,多虧陸弈任其展現成果,才讓普爾曼不至於埋沒。”
“嗨,聽你們在這麼說,我都覺得挑戰陸弈是個不錯的選擇了。”一人說著就往陸弈擂台走去。
“彆去,你起碼掂量下自己實力啊!”
“我去,被彆人搶先了。”
“你,想要挑戰我?”擂台上陸弈眯著眼,臉色略顯陰沉。
“沒錯。”來者麵無表情。
“不會吧,怎麼是他跑上去挑戰陸弈,當初陸弈可是從艾爾弗雷德劍下將他救下的啊。”
“對啊,做人怎麼能這樣?你就算真想要個名額,大可以找其餘的擂台啊。”
擂台上一名男子邁著沉重步伐緩緩走到一處站定,其身後還背著一個近一人大小的被布包裹的物體,他就是當初在河上變化出鐵船的那名曆練者。
“杜永鋒,請賜教。”來者敷衍地行了一禮同時報上了自己姓名。
“曆練者挑戰另一名曆練者,而且是在這公開的選拔中。”陸弈眯著眼心中快速思量,“這種活不應該是一個稍有實力的人會做的事,但是他做了,恐怕這是張投名狀,他是為了博取黑鯊信任,所以親自試探我的實力,也借此表明態度。”
克拉麗莎目不轉睛的盯著陸弈所在的擂台,“尚星輝,你說這人能不能逼陸弈展露些底牌?”
“小姐,這杜永鋒的手段我們都見過,可以這麼說,陸弈想憑借已經展現過的手段擊敗他,那是根本不可能。”尚星輝恭敬的說道。
克拉麗莎點了點頭,“尚星輝,你做得很不錯。你事先買通一些參賽者,才讓一群三流角色爭先恐後地挑戰我們,這樣不但消除了其中的不確定性,還讓我們快速積攢夠勝利次數,從戰鬥中抽身,能好好觀察其餘對手的手段。”
尚星輝謙虛了幾句,同時目光陰陰地盯著陸弈心中暗道,“原來你就是那個陸弈,當初在迷霧都市折辱黑鯊二隊的陸弈。
我想你現在一定非常困惑,不知道杜永鋒為何會來挑戰你。
恐怕你做夢都想不到,和你同處一個陣營的曆練者,在聽聞我們黑鯊名號,以及經曆昨天那出襲擊後,已經深切領悟到他們與我黑鯊隊的差距。
他們一眼就能看出,光憑你們三個是不足以和裝備精良,準備充足的我們對抗,並帶領陣營走向勝利的,所以他們找到我們,提出幫助我們做事,借此換取生存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