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裁判情不自禁地深深看了陸弈一眼。
在他的料想中,這個先是被困在金屬“棺材”中,又在得意洋洋之時被人背後襲擊的人,才應該是接受他救助,並在倒數中掙紮的人,可萬萬沒想到,陸弈屢屢展現手段,輕鬆寫意地應對了這種種危機。
“十,九。”裁判站在擂台邊對杜永鋒進行倒數,“我,我認輸了!”杜永鋒擠出這句話,同時顫顫巍巍地掏出一粒藥丸服了下去。
“勝者,陸弈!”裁判大聲宣布後,幾名士兵小跑著過來,看樣子準備將杜永鋒帶下去救治。
“不,我不需要。”杜永鋒一把推開士兵,隨後掏出一卷繃帶遞給身邊的曆練者,那名曆練者似乎與杜永鋒認識,結果繃帶後也不多說,立刻為杜永鋒包紮起來。
“五個人。”陸弈冷眼看著那五名曆練者,“黑鯊隊以為憑這幾人,就能試探出我的實力?”
“嗬。”陸弈嘴角微揚,“這些曆練者如果放在我上個世界,那就是根本走不出永明王地宮的貨色。”
“杜永鋒,你還有哪不適?”在杜永鋒的請求下,那名曆練者將其扶坐了起來。
“沒有。”杜永鋒搖了搖頭。
“陸弈,你太無恥了!這是堂堂正正的打鬥,你怎麼可以搶走杜永鋒武器?”一名曆練者正氣淩然地指著陸弈。
“對,快把他武器還給他。”另一人也連聲附和。
陸弈靠在金屬圓柱上,漫不經心地說道,“裁判,這比賽有規定,不能奪取對方武器嗎?”
“沒有。”裁判一愣,“不過,你奪下對方武器,並擺出一副想要占為己有的架勢,恐怕不妥吧。”
陸弈挑了下眉,“哦?隻是不妥。也就是說,並沒規定奪下對方武器後,必須還給他了?”
“沒錯。”裁判臉色有點差了,他在心中暗道,這陸弈怎麼沒有絲毫廉恥觀,澤卡賴亞將軍以及那麼多族長坐在台上,還有這麼多人看著,你就不顧及點麵子嗎?
陸弈點了點頭,隨後輕蔑地看著杜永鋒,“杜永鋒,你還不承認你是軟骨頭嗎?你明明想要取回這根金屬柱,明明對我恨之入骨,為何不自己開口?
怎麼?輸給我之後害怕了?忌憚了?畏縮不前了?以你現在的模樣,即便我將金屬柱放在你麵前,你帶得走嗎?”
“轟!”在陸弈話音落下時,那根金屬柱重重砸在杜永鋒麵前。
“杜永鋒上啊!”之前私下詆毀陸弈的原住民慫恿道,“我們這麼多人看著,他陸弈還敢反悔不成?”
“杜永鋒,你還有沒有骨氣,兵器放在麵前都不敢拿嗎?”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圍觀群眾也跟著起哄起來。
然而杜永鋒愣愣地看著那金屬柱,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在場的曆練者卻是另一種心思,“這陸弈太賤了,你奪走了杜永鋒的武器,還刺激他讓他去拿,就算他真想都市的規則也不讓啊。”
“陸弈!”杜永鋒猛地抬起頭,目眥欲裂地盯著陸弈,“不要太得意了,我會擊敗你的,我遲早會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不錯,不錯。就是這個氣勢。”陸弈輕輕拍手,“那麼這個金屬柱你要帶走嗎?”
“不用了!我會親自從你手中奪回來!”杜永鋒惡狠狠地說道。
“既然如此,這根金屬柱就由我暫時保管了,另外歡迎你在有實力後,前來挑戰我。”陸弈滿臉笑容,同時在心中說道,“沒錯,不帶一絲虛偽地仇恨我吧,這樣,你就會成為彆人的利刃,然後……”
眾人麵麵相覷,不過武器的原主人都沒意見,他們也找不出乾涉的理由。
杜永鋒再次凶神惡煞地瞪了陸弈一眼,“諸位,該你們上去挑戰了。”
話音落下,杜永鋒身邊的曆練者無一人站上擂台。
“你們。”杜永鋒又驚又疑,卻看到幾人躊躇的神情,他立刻醒悟過來,“各位,我知道你們在擔心,陸弈擁有盜竊類技能,會偷走你們珍貴的物品。
對此,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陸弈絕不是動用那種技能奪走我武器的。我那武器比較特殊。”杜永鋒說到這臉上再次浮現出怒色,“它隻與精神力關聯的,隻要能抹除我留在上麵的精神力,誰都可以奪走它。”
杜永鋒這種自曝弱點的行為讓四位曆練者一驚,隨後便是心中大定。
“陸弈,我來會會你!”一人立刻跳上擂台。
數息後,陸弈捏著那人脖子,將其丟出擂台。
“裁判倒數吧,下一位做好準備。”
……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第四名挑戰者飛出擂台。
“下一位做好準備。”陸弈百無聊賴地靠著金屬柱。
“陸弈!”之前攙扶杜永鋒的曆練者正欲登台,卻被另一名曆練者攔下了,“江輒,你上去也不是他的對手,還是由我來試試他的深淺吧。”
被稱為江輒的曆練者臉色一變,隨即默默退到一旁,顯然對這人無比忌憚。
見那人登上擂台,陸弈故作輕視地說道,“老人家,您都這麼一把歲數了,還登台比鬥,我是該說你不追求安逸呢?還是追求安逸呢?”
隻見對麵是一個身材瘦削,背有些駝,臉上遍布皺紋的男子。
“對啊,這人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能參加選拔啊?”
“耶茨,這人?”澤卡賴亞皺了皺眉。
“將軍,他沒有問題。”耶茨連忙說道。
“嗬嗬。”那名曆練者輕笑一聲,似乎毫不在意,“你彆看我這般模樣,我的歲數可與你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