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急促的馬蹄聲逐漸平緩,陸弈一勒韁繩馬匹停在了一處熱鬨非凡的府邸前。
站在門口迎賓的家仆一見陸弈眼睛頓時一亮,其中一人立馬往府中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大喊,“新晉陸隊長,陸弈到了……”
“這可真是。”陸弈輕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從馬匹上躍下。
“來我接你。”陸弈伸出手將沈伊雪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隊長~”玉蟾揮舞著雙手,“隊長不許偏心,我也是你隊友,我也要。”
“馬上,馬上。”陸弈一邊答應著,心中卻有些哭笑不得,這又不是分戰利品或者發好處。
心中這麼想著,陸弈將沈伊雪放到地上,哪知沈伊雪突然膝蓋一軟往一側歪去,陸弈連忙扶住她。
玉蟾雖然呆萌不著調,但出現狀況後反應也是神速,她一拍馬背,飛躍到沈伊雪身邊認真地問道,“怎麼呢?”
“沒事兒。”沈伊雪微微一笑,同時捶著膝蓋,“我沒有這種騎馬的經曆,一時間身體不適應而已。”
“哦。”玉蟾點了點頭,可臉上依舊有些迷茫,隨後她嘀咕道,“第一次騎馬會那樣嗎?我怎麼沒有?”
此時另外幾名家仆迎了上來,“陸隊長,快請進。”
陸弈微微頷首,與沈伊雪還有玉蟾一同走入府邸中,然而一路上玉蟾都歪著頭,似乎仍對剛才的事情念念不忘。
“我想到了。”終於玉蟾眼中一亮,她拉著沈伊雪,“你不是可以臨時強化身體嘛,下次再遇到類似情況,你就臨時強化下身體,應該會好一些。”
“遇到類似情況?”沈伊雪看著很是熱情,卻抓不住重點的玉蟾,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最後她隻得略顯尷尬地應道,“說,說得也對。”
“嗯?”玉蟾不解地看著神情古怪的沈伊雪,好在許多人正陸續朝這邊走來,玉蟾也就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
一名商人模樣的男子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陸隊長攜兩位隊友光臨寒舍,鄙人真是不勝榮幸。”
“貝克先生謙虛了。”陸弈還了一禮,“所謂山不在高水不在深,房屋奢不奢華,簡不簡陋不過是表象,關鍵是誰住在這。
住在曦夜城裡,我可沒少聽聞先生的大名,您是曦夜城數一數二的大商人,如今更是將店鋪開到其他城市,而且買賣公道,提到你的人無不是稱讚不已。能夠受邀參加你的晚宴,才是我的榮幸。”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話雖如此,貝克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燦爛了,“鄙人不過是賺了些小錢,一心隻想養家糊口過個安穩日子的徳薄之人,不似陸隊長心係平民,不懼凶惡的慷慨之士。”
陸弈微微一笑,“貝克先生可是養活了數以百計的家庭,這樣怎能說是德薄呢?”
貝克神情微動,隨即爽朗一笑,“怎麼能讓陸隊長一直站在這兒,請隨我來。”
“請。”陸弈伸出手,隨後在眾人的簇擁下朝一處廳堂走去,一路上陸弈注意到周圍不時有衣著不俗的男男女女出現,而且這些人說話間還會間或對著陸弈三人指指點點。
不一會,陸弈便在貝克的帶領下走入廳堂,視線一掃陸弈立刻注意到擺放在四周的木箱,以及桌子上被紅布籠罩的東西,他眉頭微皺意識到什麼,“貝克先生,你們這是?”
“我們聽聞最近出現在附近的頭狼無比凶狠,甚至連軍弩都用出來了,弄得大家都人心惶惶。”貝克說著看了眼眾人,其餘也在這時連忙點頭,見此貝克繼續說道,“我們這也是想儘綿薄之力,助陸隊長早日肅清頭狼,還我們一個安寧祥和的環境。”
紅布都用上了,我看你們明明就是想送禮,隻是看我態度換了種說法而已,剛想到這陸弈眼中突然精光一閃,“這次曆練貌似有意幫助曆練者變強。
加入護衛隊能獲得原住民指點,成為護衛隊隊長能獲得澤卡賴亞的指點,想必頭狼那邊應該也是類似的。”想著陸弈又看了眼那些箱子,“需要擊敗眾多敵手才能獲得隊長席位,對應的獎勵卻隻有短期的指點,以及公布排名時發放的一點財物,總感覺付出和回報不大成正比,是設計就如此?還是有些我沒注意到的獎勵?”
“而眼下這種情況,又意味著什麼?能起到什麼作用?嗯,似乎可以猜測一下,不過當下沒那個必要。”想到這陸弈神情一肅朗聲說道,“我身為護衛隊一隊之長,必當恪儘職守,隻要在職一天,就會竭力守衛曦夜城安寧,諸位不需如此。”